身来。
陈远盯着哥哥坟头,满含神情地低声言道:
“哥哥,弟弟来看你来了,不知在另一世界你和爹娘过得可好!如今天下太平,四海清平,百姓安乐,生活安康。
“我们儿时憧憬盼望的、并孜孜以求的生活,现在都已成为事实,哥哥如若英灵有知,亦应安息于九泉了。”
这么多年过去,但每每想起哥哥,陈远就情难自抑,心潮起伏。
说着说着,想起昔日与哥哥在一起的欢乐时光,又想起哥哥对自己的无私照顾与真挚的爱,不觉泪涌双眶,悄然流下。
泪眼模糊中,往昔哥俩在竹林中刻苦练功,对折剑招的情景浮在眼前,一如昨天发生之事,真真切切。
哥哥音容笑貌犹如在眼前晃动,触手可及。待擦干泪水再看时,眼前依旧是娇翠如滴、茂密旺盛的竹子在微风中晃动。
陈远长叹一声,就和田芸出了竹林,来到那条南北小河上的小木桥上。
看到脚下流水湝湝,清澈河水汇入前面的大河中,双水相交,荡起一波一波的涟漪。
很多叫不出名字的水鸟,汇聚在那里寻觅着食物。
再往东看,河里的水车转得正欢,细细水流,灌溉着万顷麦田。
见此情景,陈远禁不住吟咏起来:
水车转,
滋润万顷田。
稻麦千重浪,
草花香。
丰收有望心欣喜,
万民乐安康。
天下苍生享太平,
心愿足。
我应乘风去!
陈远喃喃咀嚼着“我应——乘风去——乘风去——”心里不由想起好友张良来。
在整个大汉帝国开国过程中,张良所做贡献,无人能及。
其运筹帷幄之功,为大汉帝国的建立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其功劳之大,在刘邦的文武官员中,无人能出其左右。
论功勋,张良理应封王封侯,但是刘邦无论给他什么封赏,其都坚辞不受,执意要离去。
刘邦过意不去,极力挽留张良,并在京城建一留侯府,以示挽留之意,但张良终是不为所动,最后仙游而去。
陈远想及此,不觉羞惭不已:自己贪恋爵位,位极人臣,有时反而沾沾自喜,与张良之境界比起来,自己是相去甚远矣!
他心中不觉萌生了隐退之意,就向依偎在自己身上的田芸征询意见:
“芸儿,我欲辞去官职,挂冠而去,不知你意下如何?”
田芸想就没想,往陈远怀中靠了靠,满面幸福地言道:
“在我眼中,从没觉着你是什么统领兵马的将军,或是王侯将相,或是平民百姓。
“我只知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
“你是我的命,你到哪里,我就应到哪里;你是我的身子,我是你的影子,我俩终生都应形影不离。
“你既然厌倦了仕途,那咱们就回家过平凡的日子去,我没什么意见。”
陈远闻听,内心充满激动,感慨万千:人生得一知心爱人足矣,夫复何求!
田芸听到陈远有从光辉的神坛上隐退的想法,不忧反喜。
她知道,像陈远这种统管着四州五十四府的封疆大吏,定国王爷,武功盖世,智力超群,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且又情操高洁,道德高尚,人品端正,心地善良,是多少待字闺楼的名门闺秀、妙龄娇嫒、朝思暮想的白马王子。
将来与其让陈远的情感被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