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
仅仅两个守在王家监狱的弟子只能胆战心惊地听着从门内最深处传来的鞭打声。
一个年纪有些大,剃着光头的弟子从衣服夹层里把已经褶皱的烟卷拿出,用灵力点燃,袅袅烟云自黑暗中升起。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你知道吗?之前在这里的时候还能听见机械割动人肉的声音…现在还好,家主禁止了那些东西,现在只剩鞭子和一些简单的玩意了。”
站在他旁边的弟子脸色铁青,手颤巍巍地接过递过来的丹药。
“压压惊,第一次来都这样,习惯了就好了”
在禁闭的房间里,两个体型魁梧的弟子拿着灵力加持的鞭子不断打在眼前的人身上。
王辉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人被打了这么久都一声不吭。
白夜身上的衣服已经烂碎,被撕裂开的衣服里透出的是一条又一条血红色的伤痕,每一条都刺激着神经,火辣辣的感觉充斥其间,只有鞭子抽在身上时嘴唇才会微微蠕动,眼中的怨恨似要穿透灵魂。
王辉挥挥手,让两个弟子停下。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你的女人可是和你一样被打着,哈哈”
白夜瞳孔狠狠一缩,想咒骂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只用极致恨意的眼睛瞪着王辉。
“挺有骨气,坚持这么久都没有吭声,你们两出去,去看看那女人死了没”
随着铁门的关闭,王辉笑容渐渐凝固,转而变成阴毒的笑容,一种病态的扭曲表情出现在他脸上,活像瘾君子一样见到日思夜想的毒品一样。
王辉浑身都在颤抖,小腹在不断抖动,亢奋的情绪充满全身,拿起不知沾满多少人鲜血的匕首在转身的一瞬间狠狠刺进白夜的腹部。
!!
一瞬间,鲜血飞溅!
“啊!!”白夜痛苦地睁大眼睛,张大嘴巴嘶吼出来,清晰得感受那冰冷得刺骨的刀身在身体里缓缓伸进,匕首造成的绞痛,让白夜全身冰凉,迸沁着冷汗。一般用刑都不会用这些容易让人直接死亡的攻击,但是此刻也不容得让人不信服。
王辉舔了舔嘴边的鲜血,无比陶醉地再用手指抹了抹,“这不是能叫吗?我还以为你能承受多大的痛苦呢”
“既然只剩下这些东西,但是这把匕首已经能把你这瞪着我的眼珠子剜下来了吧!”
白夜无比惊恐地看着眼前嗜血的“魔兽”拿着那把沾满血液的匕首冰冷地触碰到眼皮…
几个时辰里,这个地方只混合着恐怖的狞笑和令人胆寒的惨叫声,接着,监牢又坠入死一般的沉寂中。
王辉满头大汗地丢下已经完全变成红色的匕首,看着手中的东西,皱了皱眉头,眯着眼看着已经被剧痛弄得昏迷过去的人。
无边的黑暗充满右眼,不知道为什么这所向披靡的眼睛在厄运之地就完全死去了。
我的右眼?!一切都仿佛是黑暗,只有刀剐的疼痛充斥在右眼,前方仿佛一切都是迷茫,都是死亡。体内的鲜血似乎已经流淌得差不多了,劳累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地袭向大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似乎自己这短短的生活中四处都是失去,都是悲痛。
可能自己本来就是一个不详的东西吧?
这个夜晚怎么这么漫长?那只总会在太阳冉冉升起的时候放开喉咙鸣叫的公鸡也不在了。
噗啦!
一桶冰冷的水泼在昏迷不醒的白夜身上,两个弟子只是咽了咽唾沫,有些惊恐地看着眼前被王辉折磨的犯人。
刺痛弥漫右眼的神经,想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