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随风旋起的枯草击打着人们的眼睛耳朵脸颊,一天下来满身尘土,眉毛头发粘着厚厚的灰尘草屑,用手轻轻一抹就落下一层的颗粒,鼻孔几乎堵塞,满嘴是尘沙的味道,吃饭都“吱嘎”“吱嘎”地硌牙。
春天的希望鼓舞着人们,到处是辛勤劳动的身影,坡上坡下,不时地传来人们高声的问候和豪爽的笑声。
“地都整好了吗?”
“快了,翻了一遍,草太多了,都联了根,可费劲了!”
“可不,半天挪不了几步,劲大扯猛了就扯断了,不连根挖出来明年更费事。你说说,怪了,这地吧,可着劲地施肥拾掇,庄稼没见着好收成,倒是长疯了草。他奶奶的,比**毛还多!你说是不是,老嫂子?”
“回家扒了你媳妇的裤子数数就知道啦!”
“回家多费事,立马扒了你的裤子数数就知道了!人家都说你没毛哩,是只白虎呢!”汉子扔下锄头作势就逼过来。
“你娘才没毛呢!”妇人吓得扔了锄耙就逃。
笑声骂声滚成一团,从山坡上溜溜滚下来,骚痒得牛马忍不住引颈长鸣;叫驴们跟狗一样,前世里有仇似的,一碰头就撕咬,瞅见影子就不甘示弱,扭头撇腚竖起长长的耳朵“昂---昂----”的紧逼乱凑,惹来人们猛的一棍子,立马吐着满嘴的白沫低头拉犁,轻蔑的眼神狠狠扫着旁边的骡子;忍气吞声的骡子默默忍受着命运怪异的捉弄,无奈地摇摇不象驴不象马的尾巴,逗乐了跳跃在田野上的鸟雀,一展翅膀鸣叫着冲上天空,让欢乐的鸣叫在山谷间久久回荡着,唤醒了沉睡的山峰,也唤醒了刚刚困倦瞌睡的谷穗。
谷穗有多少神秘的发现呀,多得象“哗哗”流淌的河水一下子流进了她小小的花盆里,满得纷纷溢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