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知觉,就必须经常刺激他的感官。”
我皱了皱眉头:“怎么刺激?”
在这档口,姚玄宗竟然笑出了声:“简单,就是吃辣,让他每天啃上半斤朝天椒,以后绝对不会出现失去知觉的情况,哈哈!”
我问姚玄宗:“那个叫冰冥草的东西,能让他恢复正常吗?”
“能,”姚玄宗用不可置疑的口气说:“只要你能找到冰冥草,我就能彻底治好他。”
一边说着,姚玄宗就脱下了防菌服,嘴上嘀嘀咕咕的:“李淮山今天晚上就能醒,不用住院,你找个好点的宾馆先安顿一下吧。那什么,他的药,我配好了就交给胡南茜,回头让她转交给你。另外你那个什么,我想说什么来着?哦,对,你最近一个星期就别接活了,李淮山刚开了刀,经不起折腾,虽说我给他修复了伤口吧,但也需要休息一阵子。他想吃什么,就让他,我的病人向来没有忌口这一说。”
张真人看着姚玄宗,半饷没说话,知道姚玄宗碎着嘴把该说的都说完了,他才开口问了一句:“你这是着急走啊?”
姚玄宗:“啊,我很久没来巫山了,想出去逛逛,你先回蜀南吧,不用跟着我。”
张真人顿时笑了:“你是想回那个墓里,看看还有没有剩余的花粉吧。”
姚玄宗的谎话一下就被识破了,手里的动作也顿了一下,接着就皱着眉头发起火来了:“我就是想回去看看,花粉清理干净没有,留着它们怎么都是个祸害!”
张真人:“我和你一起去。”
姚玄宗有些不耐烦了:“行行行,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整天跟狗屁膏药似的,这么贴着我有意思吗?”
张真人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脱下防菌服,又回头问我一句:“除了你和李淮山,墓里还有其他人生还吗?”
之前光顾着李淮山的事了,听张真人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巴尔思来,就对张真人说:“有一个,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我和李淮山出来的时候,他跳河游走了,呃……他是个侏儒,不周山的人?”
张真人罕见地皱起了眉:“侏儒?那人是不是叫呼德巴尔思?”
我点头:“您也听说过他?”
姚玄宗将防菌服叠好,放在了李淮山的病床上,鼻子吭了吭气,说道:“行当里谁不知道他呀。这家伙,入行十几年,不知道种下了多少人命官司,沾了满手的血。从五年前开始,湖北盗门就开始通缉他了。”
我说:“可我觉得,他不像个罪大恶极的人吧,在墓里的时候,他还出手帮过我们呢。当时李淮山被花丹寄身,也是他用自己身上毒,暂时压住了花丹的活性。”
姚玄宗:“那是因为你们仉家对他有恩。说起来,这小子还是有点良心的,他在行当里做了这么多孽,却从头到尾没有害过仉家的人。行了,不和你啰嗦了,老张,咱走。”
姚玄宗和二爷有点像,也是那种风风火火的性格,说完就拉着还没收拾妥当的张真人朝走廊外头走了。
等她们走远,胡南茜才从手术室里出来,她看起来也是一脸的疲态。
毕竟这台手术整整进行了十几个小时,虽然我不知道胡南茜在里面都做了些什么,但这么长时间,光是站在跟前也够累的了。
但只有她出来了,那个和她一起将李淮山抬进去的面包车司机却一直不见人影。
后来还是蝈蝈问了一句:“另一个人呢?”
胡南茜解开防菌服的绑带,说:“早就从另一个门出去了,说是闻不惯消毒水的味道。毛子和大壮呢?”
蝈蝈:“走了,说是要回去看看荒村下头的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