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我问:“庆祝什么?”
牛哥脸上绽开了笑:“庆祝斑斓虎死了呀,那只畜生给寨子里的人带来了不少麻烦,就是为了感谢你,也应该庆祝一下的。”
我摆了摆手:“算了吧,鬼洞的事还没解决,我也没那个心思。”
牛哥“哦”了一声,又问我:“鬼洞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这纯粹就是在拖延时间,只为了能和阿乌多待一会。
我实话告诉他,到目前为止,我也不知道鬼洞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牛哥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做出一副苦思的样子,过了好半天,大概没想出能继续留下来的借口,才转过头去对阿乌说:“阿乌要去大房吗?”
阿乌点头:“我去拿点东西。”
牛哥:“要我帮忙吗?”
阿乌很直接地摇头:“不用。”
一边是牛哥的热情如火,一边是阿乌的冷如冰山,我看得出来,阿乌似乎很讨厌牛哥,可大概是碍于牛哥的身份,她又不好表现得太过火,平日里只能刻意不和牛哥产生交集,就算产生了一点交集,言语之间,也透着浓浓的冷意。
关键是牛哥对她的冷漠似乎毫不在意,依然热情如初。
我站在两个人中间,有一种冰火煎熬的感觉,心里很不是味道。
牛哥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可最终还是灰溜溜地走了,临走前,他朝着阿乌望了最后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牛哥不明白阿乌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他,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直到牛哥走远,我才问阿乌:“姑娘,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阿乌盯着我的眼睛,很郑重地点了一下头,随后又看了看走在我身边的李淮山和老陈,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犹豫。
我冲她笑了笑:“都是自己人,说吧。”
阿乌这才开口:“你们是不是要去鬼洞?”
我说:“我们就是为了鬼洞来的。”
“那你们一定能见到木吉。”阿乌低头沉思了一会,随后从腰包里摸出一个木头打的小匣子,并将它递到我面前:“能帮我将这封信交给木吉吗?”
我伸手将匣子接过来:“听牛哥说,你和木吉是娃娃亲,对吧?”
当我说出“娃娃亲”这三个字的时候,阿乌狠狠皱了一下眉头,可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我接着问她:“木吉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乌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十岁以后我和他就没说过一句话,他现在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可他小时候总是心事很重,从来不和别的孩子一起玩,除了牛哥和约达,寨子里没有人愿意接近他。”
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了石尔:“石尔不也是这样吗?”
阿乌摇了摇头:“石尔和木吉不一样,石尔的脾气很大,爱和人争吵,可木吉极少和别人说话,就算开口,也只有只言片语而已。寨子里的人都说,他是乌云脱生的,天生就带着阴恻恻的气质。”
大概是不想继续讨论木吉的事了,阿乌在说话的中途换了话题:“石尔好像很喜欢你。除了老毕摩,我从没见过有人能和他相安无事地说那么多话,而且你说的每句话,他都会心平气和地回应。”
李淮山从一旁插嘴道:“你是不知道,就今天上午,石尔还和仉若非……”
我挥了挥手,将李淮山打断,随后对阿乌说:“石尔本来就不是一个爱和人争吵的人,他会变好的。”
听到我的话,阿乌脸上浮现出了深深的疑惑,但终究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