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
临上车的时候,黄老板的脸色不太好看,还时不时和陈老汉交头接耳地小声说话,表面上装作不想让我和李淮山听到,可他又将声音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足够小,又能让我和李淮山听到只言片语。
黄老板说,我和李淮山的身份成迷,现在还要跟着他去西安,他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
言外之意就是告诉我和李淮山,他不信任我们,让我们识相点,别再跟着他。
黄老板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去他店里,但陈老汉知道,和黄老板交头接耳了几次之后,陈老汉也不再跟他废话,只是执意要带着我们去西安。
虽说黄老板对我和李淮山的身份还是存有疑虑,但看得出来,陈老汉在他心里应该是有些威信的,由于陈老汉坚持要带着我们一起西安,黄老板尽管心里不爽,但最后还是应承下来了。
和原定计划一样,黄老板先将我和李淮山送回银川,途中我就给胡南茜打了电话,说要提车,在电话里,胡南茜反复问我案子处理得怎么样,雇主满不满意,话里话外只关心自己的生意,压根不关心我和李淮山的死活。
要知道为了她的生意,我们两个可是差点把小命都丢了,就算她心里不关心我们俩的安危,可面子上的话总要说一说吧。
当着黄老板的面,我也不好说太多,只是告诉胡南茜,具体情况见了面再详谈。
可这种话放在她耳朵里却成了敷衍,一口咬定我们肯定是把案子办坏了,顺道还损了她的名声。
我气得半死,也没跟她废话,直接挂了。
接下来胡南茜就接连不断地打过来,铁了心要把事情问清楚似的,我不接,她就给我发短信,说如果这次的案子办得不好,我们的车就别想要了,就算她的名誉损失费。
最后还是陈老汉觉得过意不去,主动给胡南茜打了电话,说这次的案子,我和李淮山办得很好,好到超出了他的预估。
就这样,胡南茜总算消停下来了。
一直到车子快进银川的时候,陈老汉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对我说:“我和胡南茜是老交情了,她那张嘴啊,有时候就是比较刻薄,你别往心里去。”
对于这番话,我也只是无奈地笑笑,不置可否。
陈老汉似乎对我的反应不太满意,又说道:“如果没有胡南茜这样的人,不管是你们那个行当里的宗门、世家,还是隐藏在深山老林里的散修和隐修,都不可能支撑到现在。”
说得也是,如果没有胡南茜这样的人,行当里的很多人和现实社会恐怕会完全脱节,空有一身本事,却找不到赚钱的门路。
我知道很多人以为,那些常年在山中清修的人不需要外面的钱财一样可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生存无碍。人确实可以利用大自然的馈赠生存下去,可传承不行,但凡修行的人,就需要练功的法器、养身的丹药,可炼制这些东西的材料,往往不是一座山、一条河就能供应齐全的。
我不是说山里的资源少,大中国南水北地,山川湖海,每一座山、每一条河流,能够提供的材料往往都只限制于几个特定的种类,炼药需要的老参,在东北的宗门世家里比较常见,而品相最好的珊瑚粉、竹叶精这一类东西,则大多集中在长江以南的各大宗门手中。
早年的时候,江北的宗门世家需要江北特产的材料,可以拿自家常见的材料和对方换,反之亦然。可对于那些基业不深的小门派或者是隐修、散修,要想得到自家没有的材料,只能花钱买。
加上如今行当已经没落得不成样子,就算是大门宗族,也只是空有一个硕大的外壳,论及基业,已不能和数百年前相提并论,但凡购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