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将他死死地按在墙上,用平静的语气问他:“你说说,你到底能不能弄死我?”
陈大棒战战兢兢地缩着头,过了一会,又开始很吃力地摇头。
被我掐着脖子,他要摇头当然需要花费大力气。
他一直不肯说话,我就不耐烦了,一改刚才平和沉静的语气,冲他大喊一声:“啊?说话!”
陈大棒被我惊了一下,两腿一软,差点给我跪下。
我索性将他松开,他就背靠着墙壁,一点一点地瘫坐在了地上。
我捡起地上的刀,将刀口压在陈大棒的脖子上,问他:“杀过人吗?”
陈大棒瞪大眼睛望着我,用力摇头。
我将刀子塞进他手里,把枪也塞到他手里,对他说:“来,给你个机会,刀、枪,都朝我身上招呼,我给你一个杀人的机会,来来来,拿好了。”
刀子落在他手里,他却没力气合拢手指,枪坨压在他腋下,他也不敢接,在此期间,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腰。
我的腰伤此时已经完全愈合了,就连从伤口里流出来的血,都被皮肤一点一点地吸收着。
陈大棒实在不是个乐意配合的人,我塞了半天,不管是刀子还是枪,都没能塞进他手里。
我有些恼了,冲他怒喝一声:“拿好!”
陈大棒先是身子猛颤一下,接着就用双手抱头,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嘴里不断念叨着:“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我一把扯住他的领子,直接将他拎到半空:“我不但是人,还是你女人的恩人!”
说罢,我用力一推,将他重重摔在了地上。
陈大棒明显就是那种没有金刚钻偏要揽瓷器活的人,明明没杀过人,还又是枪又是刀地当我身上折腾,结果我就是身上开了个口子,让他见了点血,他就怂了。
料理完陈大棒,我又抬起头,视线穿过窗户,正好看到此时正趴在炕上向外张望的王寡妇。
王寡妇和我四目一对,身子也是一颤。
我抬起手,指了指王寡妇:“你是不是想死?”
王寡妇在炕上连退好几步,拼命地摇头。
我两眼一瞪:“不想死就特么安生点!”
本来我就是想吓唬吓唬王寡妇,没想到她一见我瞪眼,先是“嗷——”地哭了半声,接着就身子一软,直接昏了过去。
王寡妇算是彻底安静下来了,我又拎起陈大棒,将他扔进了屋里。
在我做这些事的时候,李淮山全程站在我旁边,从头到尾看了个原原本本。
料理完了王寡妇和陈大棒,我心里的火气还没完全消下去,于是就裹了裹衣服,一个人跑到堡子门口抽烟。
李淮山大概是见我心情不好,也不敢立即凑过来。
直到我连着抽完两根烟,他才试探似地走过来,问我一句:“你没事吧?”
我看他一眼:“我能有什么事?”
李淮山转身朝着东屋那边看了一眼,又朝我身边凑了凑,小声说:“你刚才干嘛呢那是?”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陈大棒都动枪了,我还不得先震住他们再说了,你看不出来陈大棒为什么动枪吗?”
“我哪能看不出来啊,王寡妇挑拨的呗。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变成那样了?”
“我变成什么样了?”
“就像个……”李淮山一边努力琢磨着,一边说:“就像个恶神一样。对,就是恶神,我靠,那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虽然你不是针对我,可我在旁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