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是武陵张家祖传的两样法器,上面的灵韵都非常强悍,仉亚男都说它们价值连城。”
“那完蛋了,”包有用显得十分沮丧:“看样子,葬教的人应该有足够的资本让盘砂阵成形了。”
说着说着,他死死低下头,将大半张脸都埋在了胸口中。
我本以为包有用应该是个见惯了大世面,早已能做到处乱不惊的人,没想到他竟想一个泄气的皮球瘪了下去。
“不对!”
在片刻的低迷之后,包有用突然仰起头来,嘴里喊出这么两个字。
我一脸不解地望着他,等着他说出下文。
过了很久,他在喃喃地说道:“还来得及,对,应该还来得及。盘砂阵肯定已经成阵的,但葬教派来的人还无法驱动它,如果盘砂阵已经被催动,滨海区那边肯定会有大动静。对对对,他们一定无法驱动大阵,他们在等待时机,在等待……阴历十六的涨潮,那是渤海湾每个月中灵韵最强的时候。”
包有用说这些话的时候,出租车司机时不时地抬抬头,借着反光镜看看包有用,那眼神,就跟看一个神经病似的。
可包有用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司机师傅那异样的眼神,快速凑前,将脑袋压在副驾驶座上对我说:“咱们还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的,不用慌,哈哈。”
当笑声从他嘴里喷出来的时候,司机师傅当场就是一哆嗦,小心肝差点被吓飞了。
我觉得吧,在出租车司机看来,我和包有用说不定就是从精神病医院里逃出来的未愈患者。
即便包有用说我们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但谁也不知道他的推测到底对不对,包括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在这之后,他依然在不停地催促司机师傅,弄得司机师傅变得越来越紧张。
从民生街直走确实也能到鱼龙街,可问题是这条街的中段就是火车站。
车站那种地方大家都知道,因为可流量过大,周边的路段通常非常拥堵。当出租车走过长松路的时候,我本来打算提醒司机师傅变道,可当时正好是绿灯,加上他紧张,一脚油门就穿过了路口,五分钟之后……我们理所应当地在火车站附近遇到了大堵车。
包有用急得不行,一直在不停地催促出租车师傅,可毕竟前面的路整个塞住了,就算司机不停地按喇叭,你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自动给你让路。
如果这时候包有用冲下车,朝着大马路上喊,有人在滨海开发区布置了一个邪阵,要把全渤海湾的人都杀死,那等待他的绝对会是精神病医院的救火车和身材强壮的护工们。
没办法,在我们这个行当混的人就是这么无奈。你明明做得是救死扶伤的好事,可人家偏偏当你是疯子。
包有用心里急,催得更急,我觉得如果再让他吆喝下去,他没疯,司机师傅估计先疯了。
恰巧鱼龙街离火车站并不算特别远,也就是三公里左右的路程。
一方面是时间可能非常宝贵,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对司机师傅的同情,我在马路中央结了车前,将包有用拉下车,接着就朝鱼龙街方向疯跑。
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刚起步的时候,包有用跑得很快,可跑着跑着他就跟不上我了,为了节省时间,我只能将他背起来,用比平时稍微慢一点的速度继续狂奔。
我没有算过自己跑完三公里需要多长时间,包有用却像是一直在计算时间,我在地上跑,他在我背上催。
期间他还给一个叫******(音)的人打了电话,说他急需一辆车,让对方找一辆至少六座的小商务到鱼龙街等他。
没等这通电话打完我已经冲进鱼龙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