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部、老夫真的错了……”带着强烈的自责和悔恨,依登呼出了最后一口气,他的后背已经扎上了七支箭矢,双目依然圆瞪着、竟是死不瞑目!
而此时黑鼹、云弦、东望和金犼四部的联军不分男女老幼肆意展开着屠杀,他们的首要目标自然是五千右部狼骑精锐,但对于挡在他们追击路上的无辜牧民,他们也不会心慈手软。因此倒在他们屠刀、火矢下的牧民不计其数。
“古勒廓部的狼骑们,鹰戎男儿从来只有战死疆场的,唯独没有懦夫!”面对着四部联军的追杀,狼骑大将军心中忽然生起视死如归的豪迈:“听我号令,拔出刀来,与这群羊崽子拼个你死我活!”
“得令!”狼骑精锐自然不是一般的士兵,纵然是在生死一线之际也依然保持着昂扬的战意。主帅的命令激发了他们心中的斗志,在箭矢如蝗雨的情况下纷纷停下了撤退的脚步,回转马头,迎着箭雨冲杀上去。
“杀!”狼骑回身反击的那一刻,两侧的高坡上又黑压压地冲下来两拨骑兵,也都是极其精锐的骑射手,顿时狼骑陷入了三面包围的境地;然而这些精锐何等骄傲,面对着数倍于己的兵力,依然选择了向前冲杀。
这注定是悲壮的自杀行为!五千狼骑与追击的骑兵相交的刹那,马背上还留着骑手的不过二千人,其中近一半身上都插着箭矢。但殊死一搏的狼骑精锐仍然爆出了惊人的战斗力,他们挥舞着弯刀左冲右突,居然也杀伤了不少骑手。
然而这些狼骑就如大海中的礁石,纵然抵挡得了一时,最终还是逃脱不了被巨浪吞噬的命运!从狼骑大将军下令反击到他们全军覆没,只不过经历了半个时辰,当最后一名狼骑倒下时,映在他眼中的,是漫山遍野、同袍的尸体。
“胜了!”四部联军爆发出阵阵欢呼,西侧的高坡上,南宫延等人注视着洼地里发生的一切,除了计谋成功的喜悦,对于狼骑精锐爆发出来的战斗力也是连连赞叹。
“这一仗,四部联军死伤不下千人!”黑鼹部的老族长面色凝重地说道,“算上白日里伏击押送白司温部的狼骑精锐,我们四部共计折损了两千多人了!”
“黑鼹族长这话,是感到惋惜呢还是自豪?”管伯眯着眼问道。
黑鼹部的老族长顿时双眼冒出精光,朗声道:“自然是自豪!从古自今,从来没人能以区区两千人的代价解决掉近万名狼骑精锐,这完全就是属于我们四部的荣耀!”
“还有八千人!”南宫延淡淡地说道,“要对付押送青鸾部的五千狼骑精锐,黑鼹族长以及其他三位族长可有信心?”
“当然!”与黑鼹族长一起的其他三部族长也都高声喊道。
南宫延微微一笑,说道:“有如此雄心,在下也就无忧了。四位族长,告诉你们手下的弟兄,手脚麻利点,快点打扫完战场,将武器收回。要想在下一战减少伤亡,弓箭是必不可少的利器!”
“南宫先生放心!我等自然明白!”四部族长说着,齐刷刷将目光落向被团团包围的叶南部,看着他们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块肥肉。
“三位老弟,‘战利品’的分配还是与白日一样,我们四部均分他们的牛羊、女人和小孩。至于其他嘛……”黑鼹部的老族长目露凶光,“肯归降的就留下,不肯归降的让他与古勒廓部的狼骑一道长眠吧!”
云弦、东望和金犼的族长龇牙笑着,皎洁的月光映照着他们脸上的冷峻和残酷。
这就是草原上的生存法则,强者决定一切,弱者要么被支配、要么消亡,黑鼹、云弦、东望和金犼四部也都是这么走过来的。长久以来他们生活在被古勒廓部支配的恐惧下,而今日,接连屠杀了古勒廓部近万名狼骑精锐后,又尝到了支配其他弱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