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谋,同时也向对方表明,他实际上已经知道了南宫延是燕王的重要智囊。
“这等事情,秦公子若是非要赖在在下头上,那在下也只能勉力而为了。”南宫延打起了哈哈,“只是燕王乃宗室贵胄,我一介闲云野鹤,他未必看得中。”
秦骧“哈哈”一笑,岔开了话题:“对了,先生来草原,可曾见过他们的单于?”
南宫延微笑着摇摇头,反问道:“秦国相见过了?”
秦骧撇撇嘴,连连叹气道:“见是见过了,不过这些草原戎族蛮横无理,将我和随从强扣在军营中,天天茹毛饮血,别提多难受了!他们的单于对秦某说数日前有天子的使者曾与他们接触,商讨结盟之事。这不是胡说八道么,自古‘华夷不两立’,中原无灾无难地,天子怎么可能主动与他们结盟?居然还信口雌黄地说是为了防备燕王造反,事成之后天子以燕州、云西和汾阳三郡之地酬谢,简直是痴人说梦么!”
秦骧边说边暗中留意南宫延的面部表情,因为他现在几乎已经断定鹰戎右部口中那个自称天子使者的人就是眼前站着的南宫延。然而南宫延对秦骧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过度之处,甚至听完他的话,南宫延也是不住地摇头浅笑:
“纵然燕王真的造反,求助于外族之力平叛,那也是遗患无穷之举!当今天子并非三岁小孩,岂能分不清这里面的利害关系。鹰戎说这话想来是故意诓骗秦国相,借此污蔑燕王和天子,以此打击我朝军民士气。”
“南宫先生此言有理!”秦骧点头说道,“借外族之兵、定鼎天下之计,炎黄子孙绝不能为之!倘若真有人这么做了,就当自绝于天下以谢其罪!”
秦骧的话大义凛然,南宫延嘴唇微微一动,并没有接话,他目光流转,忽然问道:“所以,这就是秦国相要证的‘道’?”
“反之,难道是先生要求的‘道’?”秦骧问道。
南宫延摇摇头,嘴角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在下也是华夏子孙,自然不会做有辱祖先宗庙之事;不过你我各为其主,有些事不得已而为之,却也是无可奈何的。”
南宫延话音刚落,忽然一条利爪抓向了秦骧的喉间,正是南宫延身旁的管伯动手了。秦骧早有防备,身形急忙一矮,避过了这一爪,但管伯也是身经百战的杀手,一击不成他便爪为掌,催吐内劲想着秦骧的天灵盖拍去。
“嘭”地一声,管伯的铁掌打在了一个紧握的铁拳上——正是铁昆仑出手替秦骧挡下了这一掌。管伯的武功也是极为强横,寻常人若是与他对上一掌,手肘脱臼、骨折都算是小伤;然他与铁昆仑拳掌相对,却感觉到对方与自己相比并不落下风,对手挥出的拳头居然令自己的气息为之一滞!
“好家伙,居然敢偷袭!”一旁的周蕙荃急忙抽剑出鞘,斗了一个剑花向南宫延喉间抹去。
管伯一见周蕙荃向主人出手了,左手的拂尘向对方的剑身一弹,周蕙荃几乎毫无抵抗之力,三尺细剑就被打飞在地。她一双圆眼瞪着看着眼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脸上满是惊恐与骇然。
“交给铁昆仑,不要对南宫先生出手!”秦骧脱离了管伯的攻击范围,将周蕙荃拉到山洞一角,静静地看着他们之间的交手。
管伯虽然上了年纪,但一招一式都极其狠辣、强横,须眉飘扬间,尽显高手风范;铁昆仑于力量和近身格斗见长,与管伯这种级别的高手过招其实也是第一次,故而一开始就是采取守势,并不主动进攻。
数十个回合后,铁昆仑大致摸清了管伯的套路,开始转守为攻,连连试探地挥出铁拳,但也被管伯以巧劲化解,一时间他的脸上浮现出惊愕的表情——对方武功路数原来并不只是刚猛而已,以刚强攻敌、以柔劲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