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现成货,而是包下一片桑园,雇人采桑养蚕,剥茧抽丝之后再行制成丝绸,虽然产量有限、周期长,却是合法的途径。况且经过这几年的经营,江东郡、绍稽郡一带的丝商都与计亚成有着生意上的合作,扩大经营也只是差一些资金而已。
东郭季尧的方法固然周期短,但却是与皇家争利,一旦被查获,就是大罪一桩。
“蜀锦之事还需从长计议!”秦骧也不认可东郭季尧的方案,“从少府嘴里夺食而不让他们声张,只怕需要打点的不只是一个‘锦官’这么简单。老计,待京城的生意安顿下来以后,麻烦你跑一趟蜀中郡,实地探察一下,看看有没有将蜀锦贩运到西域的可能。”
计亚成拱手道:“听公子的!”
东郭季尧看着二人,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二位经营得小心谨慎、滴水不漏,季尧佩服!不过商场上常言‘富贵险中求’,欲成大事,还是需要冒些风险的!”
秦骧朝他微微一笑,道:“大官人这话秦骧自然明白。必要的‘风险’自然要担,没必要的‘冒险’却还是能避之则避之。否则富贵未到手,身首先易处,可就得不偿失了!”
东郭季尧听闻此言,无奈地点点头,叹道:“也罢,既然已将身家性命交到二位手上,小心为上却也不为过!”
“东郭大官人请尽管放心,我老计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何时小心、何时大胆自然有数。”计亚成说道。
三人说话间,只听见楼梯口响起了“噔噔噔”的脚步声——楼下的店小二火急火燎地跑上了楼,朝秦骧和计亚成说道:
“二位掌柜,快下去看看吧,楼下两位‘公子’可是要将店里的脂粉都搬空了!”
秦骧一听,心里后悔刚才对周氏姐妹说的“都记我账上”这句话了,这下正如老鼠入了米仓、猴子进了桃林,哪里还有个节制?
他起身对计亚成和东郭季尧说道:“老计你且陪着东郭大官人,待我将楼下二人赶走,大官人再行离去。”说罢便紧随着店小二下了楼梯。
在脂粉店内,周蕙荃正叉着腰对着店中一名杂役指挥:“这盒水粉本公子要了!那个檀木盒装的脂粉也要!还有、还有那个,一起打包!”
“两位公子如此买法,可是要将这家脂粉店搬空?”秦骧边下楼边笑道。
周蕙茞莞尔一笑,没说什么;周蕙荃却是一脸不悦地说道:“秦骧,这都是你自己说的,全都记你账上!如今本公子全拿走了,你却心疼了是吗?”
秦骧连连摆手,说道:“可不是我心疼这些脂粉,我是担心公子你们二人用不了这么多!更何况本店出售的脂粉,都是有时限的,时限一到,若是没用完,这脂粉自然就会变质,那可就用不得了!”
“我们二人自然是用不光,但七大姑、八大姨的可以用啊!”周蕙荃笑道,“最不济,本公子广结善缘,大街上遇见一名女子就送她一盒,倒也是替你店里的脂粉‘广而告之’,你还担心以后卖不出去么?所以啊,别看你今日白送了我们这几十盒脂粉,往后你赚进来的金银,可远远不止这几十盒的价钱!”
“二小……公子说得是,秦骧这就多谢了!”秦骧心中哭笑不得,周蕙荃耍起赖皮来他也无可奈何;不过店里的脂粉虽然多,全部送给她们姐妹二人倒也不是不舍得,只是一下子断了货,一段时间内的生意会出现问题。
周蕙茞看出了秦骧的无奈,站出来解围道:“好了好了,虽然秦公子不介意,但是将这家店搬空了,却是会害得店里的伙计没饭吃!不如这样吧,我们先拉一半脂粉回去,留一半给店里伙计做生意。”
“好好好,大……公子的建议甚好!”秦骧满脸堆笑道,不过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