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味,顿时一阵神清气爽。
“老计这瓶特制的‘醒神香’果然不错,连醉酒之人都能唤醒!”秦骧将瓶子交还给铁昆仑,看着身旁鼾声大作的张忌傲,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感觉脚步还有些轻浮——“醒神香”只能帮他驱散醉意,但并不是真正的“解酒”。在厅中走了两步之后,感觉还行,便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客厅的大门。
“秦公子还没参加小女子准备的‘游戏’呢,这就打算不辞而别了?”刚走出大门,忽然耳边响起了一名女子的声音,正是丁式程的外甥女张筱君。
“小姐好!”秦骧皱着眉头向她致礼,“秦某不胜酒力,向先回去歇息了,见丁太尉仍在酣睡,不敢打扰,本想先不辞而别,日后登门致歉!惊扰到小姐,实在是罪过!”
“秦公子倒是谦虚!”张筱君向他道了个“万福”,微笑着说道,“今日舅舅拿出来宴客的美酒,可都是十八年以上的陈酿,秦公子睡了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便能醒来随意走动,想来酒量不像你所说的那般‘不胜酒力’吧!”
“小姐谬赞了!秦某能顺利醒来,全是仰赖了一瓶‘醒神香’!”秦骧说道,示意铁昆仑将装着“醒神香”的小瓶取出来,“此香有醒神凝心之功效,可就是不能解酒,这不,秦某这双脚仍然有些不停使唤!”说罢便歪歪扭扭地走了两步,惹得张筱君一阵好笑。
“既然如此,那请公子先到东厅坐坐,喝点醒酒茶吧!”张筱君说着,身边两个婢女便挡在秦骧前面,示意他跟着女主人走。
秦骧见走不掉了,心想不辞而别也不是个事,喝茶就喝茶吧,便和铁昆仑一起跟着张筱君朝丁府的东厅走去。
丁府的东厅中,老远就看见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正与一个年约十岁的小男孩玩闹,秦骧暗自度猜那应该是丁式程的夫人和儿子。果然张筱君给双方做介绍时,称那妇人作“舅母”,小男孩名叫“丁志贲”,是丁式程的独子。
“舅母,请你去煮一壶醒酒茶,我与秦公子有事要商量!”张筱君说道,丁式程的妇人心中名了,说了声“好”便带着儿子丁志贲离开了,同时张筱君身边的两名婢女也一道退了出去。
秦骧一看这架势,心想肯定是有什么机密之事要与自己商量,便挥手然铁昆仑也退出了东厅,只剩下他和张筱君二人在厅中说话。
“秦公子,本来小女想早点与公子见上一面的,奈何舅舅的多番邀请,公子都视如不见,你我今日才终得一见!”张筱君也不避忌她说这些话会令秦骧有什么其他的遐想。
秦骧当然也有所惊奇,但一想自己的父亲是张筱君父亲的救命恩人,她想见一见恩人之子倒也是在情理之中。当下也没有摆出一副纨绔的轻浮嘴脸,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
“家父曾经帮助过令尊脱离险境,这是家父的职责,也是他结下的善缘,小姐大可不必介怀!”
“不,秦公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张筱君微笑道,“我想见秦公子,并不是为了‘报恩’,而是想替亡父完成‘心愿’!”
“令尊的……心愿?”秦骧好奇地问道。
只见张筱君在厅中来回踱了几步,想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此事说来,也是与当年那桩令许多人家破人散的‘太子逆案’有关!家父当年是太子府的‘散文常侍’,东巡时没有跟随在太子身边,对于这桩逆案的前因后果并不是很清楚;但以他对太子的了解,太子虽然性格跋扈、不服管束,却是不会轻易举兵谋反之人!故而临终前,他念念不忘的仍然是这件事——太子因何谋反!”
“后来杭兴叛逃,当年的一些真相才得以显露出来,但在我看来,这些所谓的‘真相’并不能告慰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