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子,原本以为傍上了高官家的公子哥,谁想秦懿一朝下狱,他们这些善于“审时度势”的人也只能另谋出路了。
然而这些人游手好闲、好逸恶劳的恶习难改,在外面晃荡了几年,竟然是一事无成;后来听说秦懿被平凡,他的儿子们也被恩准回京继承“长襄侯”的爵位,便又从外地入京,想找秦骧讨一口饭吃。岂料入京打探之后才知道,秦骧并没有与两位兄长一起回来,而是已经“客死他乡”。
朱家九、张牙和季三保正为生计发愁时,遇上了同样入京来寻秦骧的白先生,四人一合计,便来到了凤仙山脚下,收留了一群从扶风郡逃灾而来的流民和草莽,建立起了“啸义堂”,真正算是“落草为寇”了。
前事交代完毕,白、朱等四人都好奇地问着秦骧“失踪”的几年发生了何事,秦骧当然不会对他们说实话,只是随便敷衍了事;当然这四人关心的不是他以前发生了什么事,而是他现在来京城做什么。如果能够继续在秦骧手下做事,以他那豪爽的行事做派,他们下半生的生机也就有了着落。
“本公子这次入京,当然是来‘做买卖’的!”秦骧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们可知道如今这天下间西域良马的买卖有半数掌控在我的手中,这其中的利润之丰,可不是你们能够想象的!”秦骧故意引诱这四人,因为他此时有了收编这些流匪为己所用的心思。
果然这四人听到秦骧的话,眼中露出了贪婪的神色,朱家九更是腆着脸笑道:“还是秦公子有想法,我老朱愿意再跟着您干!”
“我等也愿意!”白、张、季三人附和道。
却见秦骧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本来这京城的骏马生意本公子可以控制七、八成,不过最近京城里有一个大官抢了我的生意,如今这利润可不及前两年的三成!诸位手下有这么多弟兄,我也不敢保证能够养活!”
计亚成和肖雨复一听他这么说,心里立即有了底,秦骧这是打算利用这伙匪徒来对付萧鲎。不过他们也担心这些人的忠诚度远不及铁昆仑这些心腹,半路出卖也不是不可能,如果真要利用这些人,只怕要好好留个心眼。
对于这个问题,秦骧当然心知肚明。朱家九这些人他可以收编、可以利用,但却不能倚重,秦家倒台时他们没有采取任何动作,冷眼旁观、纯粹就是“食客”。且不论能力问题,单看这些人在秦懿平反之后又入京来投靠就知道,他们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当然不可能被视作心腹。
“竟然有这种不知好歹的人,只要秦公子发话,我们必当率领手下弟兄将他灭了!”朱家九、张牙和季三保拍着胸脯表忠心道。
然而白先生却是眉头一皱,捋着胡须问道:“敢问秦公子,这位‘京中大官’是何人?”四人之中就以白先生最为明智,一直以来他也是充当着“军师”的角色,为“啸义堂”的发展出谋划策。
秦骧摸了摸前额,做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就是现如今的太仆卿萧鲎!”
“萧鲎!”四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京城时他们就知道这个萧鲎是恒阳第一号的纨绔,而且比起秦骧,萧鲎更不讲原则、没有底线、肆意妄为,这与他自小缺少管教有关,当然也与岳父杨太尉的纵容不无关系。
“怎么九叔,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灭了他,这回就怕了?”秦骧冷笑一声,“如果本公子猜测的不错,今日我一出你们道观的山门,明日就会有人去萧鲎的府上告密领取赏金。我说的对也不对?”
“呸!我等怎么会如此厚颜无耻!”说话的季三保,只见他一脸凛然地喝道,“此人既然是秦公子的敌人,自然是我们‘啸义堂’的敌人!我季三保在此向公子保证,这山头上绝无有此二心之人,否则就是天打五雷轰、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