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象的途中遇难了,没想到竟然活着回到了京城,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崔太后略带意外地说道。
“既然他没有在南象遇难,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长襄侯夫人可知?”崔太后身旁的皇后忽然问道。
见有人提到了自己,云氏憨憨地笑笑,道:“不知,这中间的事情三叔未与我们详细说过!不过听相公说,当年三叔确实遇险,幸被一个商队所救,后来他就跟着这支商队走南闯北,一直到今年才回家。”
云氏的这番话是秦骥交待给她的。自秦骧回来以后,秦骥就知道肯定有人会打听他当年的事情,思来想去编了这么一个故事,告诉给家人,但凡有人问起秦骧的事情,就这么回复他们。不曾想今日太后的饮宴上,这番说辞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
“哦,居然是这样!想来秦骧这孩子也吃了不少苦头!”崔太后惋惜道。
“长……长襄侯夫人,不知道这位秦公子……娶亲了没有?”崔太后话音刚落,立即有一位急不可耐的贵妇问了这个在场很多人都想问的问题。
云氏仍是憨憨一笑,摇了摇头,没有作答。众人一看,心里明白了,这个秦骧仍然是单身,得赶紧笼络住他的大嫂!一时间有五、六名贵妇挤到云氏的桌案前,七嘴八舌地说着诸如“你家三叔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不妨择日与我家女儿见上一面”之类的话题,令云氏尴尬不已。
见这些贵妇如此不顾身份,一些后宫命妇“噗嗤”笑出了声,顿时引来崔太后的阴冷目光,看得她们心中怵然。
“好了好了,不用争了!诸位为自家儿女着想这份心思大家都一样,哀家若是膝下有女也想让她嫁给这位‘金龟婿’!哎,只可惜……”说着崔太后又惋惜地摇摇头。
那几名贵妇也意识到自己的失仪,回到自己座上,忙问:“可惜什么?”
“这个老身知道!”说话的是上御史周沐的夫人林氏,只见她起身向太后、皇后及一众命妇致礼后,走到云氏的身旁坐下,拉着她的手说:
“他们秦家有祖训,男子娶妻有‘二不娶’——权贵之女不娶,名门望族之女不娶!所以在座的诸位就不用想了,本来老身也想将自己的两位侄女介绍给这位秦公子,奈何……哎!”
这番话一出,在座的贵妇们顿时明白了,为何当年秦骥秦骐俩兄弟回京时,身边的夫人竟然都是土里土气的乡下女子,而不管她们如何苦口婆心地说亲,这俩兄弟始终不肯另结新欢,甚至连妾室都不肯纳,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原因。
一时间众人纷纷扼腕叹惜,如此说来自家的女儿果真是无望了。不过她们是权贵之家,但总也有那么几个穷亲戚,他们家的女儿反倒是有希望了!所以这些贵妇们虽然感到可惜,心里却并没有死心,就连林氏也是一样的心思。
“上御史夫人此话说对了一半!”崔太后微微一笑,“这是‘兰阳秦氏’的规矩,可不是‘恒阳秦氏’的规矩!”
“哎?臣妇听闻当今望族之中,‘恒阳秦氏’如雷贯耳,怎么又冒出个‘兰阳秦氏’?这中间的曲折,请太后给我们说一说吧!”一名贵妇提议道。
“好,反正是哀家请诸位来说话的,哀家也来为你们释疑解惑吧!”崔太后高兴地说道,“早在前霄之前,那时恒阳还不是恒阳城,恒阳仍属于兰阳郡的治下,当时世居于此的秦氏一族便以‘经学’闻名遐迩。霄朝建立之后,征辟他们秦氏子弟入朝为官,但他们的先祖不为所动,竟然举族搬迁到了兰阳郡的上颍县,在那里开枝散叶。”
“后来秦氏一族放宽了族中子弟出仕为官的限制,但约定了一个条件——‘三代三人不为官’,意即宗族中同一代人不得有超过三人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