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裂缝从碑顶蔓延至碑尾,那裂缝越来越大,大到足够可以容纳一个人的宽度。向里望去,一条小路赫然出现。
甄善美欣喜若狂地拍掌道:“我滴个乖乖,这墓碑是我的指路明灯?”
事已至此,甄善美早已抱定了注意,进去看看!
初入墓洞,舒适的暖意顷刻间取代了冷冽的寒风,将身上腥臭的汗味去除的所剩无几。
不同于泥地里的干枯,死气。洞顶上,倒悬着数不尽的水草,花团锦簇,珊瑚葱茏,萤亮辉煌,仿佛点点光斑,又如海底世界。
羊肠小道,迤逦绵延,铺满着五彩缤纷的孔雀石,如同桥梁,连接着两侧的地界,融合贯通,相互渗透,有着难以言述说的和谐与深厚,但不知前方又是否如此瑰丽。
前行五六百米,光亮尤为明显。
洞口末端,一个全身近乎****而又乌漆麻黑的男子哼着小曲,悠哉悠哉地从墓洞中走了出来,像是山沟子里跑出来的野人。
来者,正是甄善美。
羊肠小道衍变为阳关大道,空间豁然开阔。
却见大道两旁,连片的杨树、柳树映入眼帘,洁白的柳絮纷纷洒洒,如同天女散花。地面上铺满着绿油油的嫩草,一眼望不到边际。让甄善美以为这里只不过是瀑布旁的河畔。
甄善美不住的打量着四周环境,有些激动地道:“真的,真的出来了?”
“对对对,出来了出来了!哈哈!”
这猝不及防的回话,令甄善美愣了一愣,随即,惊喜交集,举目环顾四周,却不见一人,朗声道:“谁在这里?”
那声音同样喜悦地道:“小子,你再往前面走走。”
声音低沉,显然是个老者。
甄善美迟疑了一下,道:“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那声音云淡风轻地道:“好小子,那你就不要过来好了。”
甄善美好奇心顿生,倔道:“不过就不过。小爷才不吃你这套激将法。”话虽如此,但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
前行数百步,只见一棵挺拔的参天大树拔地而起,甄善美观摩了一番,喃喃道:“菩提树?”
那树的树桩粗壮雄伟,数十人不能合抱,树冠亭亭如盖,茂密的看不见一处枝桠,姿态美观,叶片绮丽,古老沧桑中演绎着岁月的变迁,隐隐地能从中体会到一丝丝禅意,正是菩提树无疑。
这种树木,甄善美曾跟随父母在云南旅游时,导游耐心的讲解过,称它为希望之树,现在倒也不生疏,一眼就能够认出。至于希望不希望,以前的甄善美或许认为这些都是以讹传讹,子虚乌有的禅事,但现今的他,经历了观音庙事件后,果断地从一名无神论者脱变成了有神论者。而希望一说,倒也可以成立。
细细观望,菩提树后,尚有一间破旧的小茅屋。而小茅屋前,更有一人!
端坐着一个纹丝不动的老人!
老者老态龙钟的老脸上刻着深深的皱子,雪鬓霜鬟,须眉皓然,老态龙钟的模样,但不知是否能与菩提树争个年华?
他披头跣足,身着一件污泥遍布的大褂,大褂由白转黑,尤为的破破烂烂。
此时此刻,他混浊不清的老目死死地盯着菩提树,仿若已无一丝生息在身体上游荡。
形如槁木,心如死灰,酷似一个无望再造的老囚徒。
当甄善美打量老者的同时,那老者阴阳怪气地道:“小子,你是第十三个。”正眼也不去瞧甄善美,只是愣愣地盯着菩提树。
甄善美奇道:“第十三个?你是说,我是第十三个来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