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阎王殿嘛?
难道,我又穿越了?
老天爷,我有一个夙愿,希望自己这辈子能够单纯地做个纨绔子弟,真龙天子、万万人之上什么的,我也不奢求,只求你能让我安安稳稳地做个富家公子哥儿就行。让我终日无所事事,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坐拥万顷良田,皆之万贯家财。天气晴朗时,与一群狗奴才狼狈为奸,上街调戏调戏良家妇女。浑浑噩噩,了却一生。
“滴……咚……”
大脑似处于一片令人心生畏惧的混沌之中,撕裂灵魂般的刺痛在脑海中咄咄升起。
头皮酥麻不已,发根里的皮屑犹如生了腿脚般,欢快地舞蹈着,跳跃着。耳间,不时地响起因为摩擦所泛起的丝丝“嚓嚓”声。
眼皮很是沉重,如同灌了铅般睁不开来,瞧不见任何的东西。唯有几滴小小的不知名的液体滴落在额前,脸庞以及臂膀。阴阴凉凉间,灌输至心底,方才为之心安了许多。
这片区域仿佛与世隔绝般,并没有青山绿水间懒洋洋的暖夏,树木以及花香。
唯有冷风瑟瑟,凛冽地呼啸着,颇有些入骨的冰寒之感,皆之夹杂着一声声“滴滴答答”地水珠落地声,显得有些迥异的阴森。
身躯下,泥土厚实,常年的滴水积压,使之有些潮湿,软塌。强健的臂膀也因此披上了些许丑陋的鸡皮疙瘩。
但不知为何,与冰冷的身躯所不同,额前却是一片温热的湿润,大颗大颗的汗水自头顶渗出。流经过刚毅的脸颊,没入嘴角。舌尖将其碾压,涩涩的,有些微苦,潜移默化地刺激着大脑皮层里的神经中枢。
传入口腔、鼻腔中的氧气有些稀薄,尽可能大的张大嘴巴,贪婪地汲取着世界上最为纯净、最为奢侈的瑰宝。
未知的液体,未知的虚空,未知的一切,使人迷茫地有些不敢设身踏足。
“呼……呵……”
呼吸吐纳间,脑海里的刺痛也是稍稍地平息了下来。
甄善美依稀地记着,当时自己正准备游上河畔。忽然间,有一根碗口粗的、绿油油的绳子,或是藤条之类的东西,紧紧地缠住了自己的脚踝。然后,在自身喝了几口水的情况下,穿过了一层腥臭的泥土。再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最后,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一层腥臭的泥土?难道,这里是河水的……
河底下?!
一个破天荒的设想在甄善美的脑海中回荡着,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似乎又完美地契合于常理之中。
此时的甄善美,早已盖棺论定,心中忿忿地骂道:“妈了个巴子,洗个澡都能被卷入河底下,这****运都能中五百万彩票了!”
难以驾驭瘫软无力的四肢,甄善美只得昏昏沉沉的胡思乱想着,朦朦胧胧间,想起了自己远在家中的父母来。
要不是因为高考,母亲就不会强拉着自己坐半小时的车,去雁荡山的观音庙里,拜那观音菩萨,求那状元签。如果不去那观音庙,自己也就不会莫名其妙地穿越到这里来。
至于为何要舍近求远,不远万里地跑去雁荡山,去求那状元签。按照母亲原话的意思就是,大庙里的观音菩萨,要比小庙里的,来的更灵。
事实证明,母亲真的没有骗自己,大庙里的观音菩萨,的确很灵。
甄善美清清楚楚地记着,当时自己手持着三炷香,跪伏在香案上。
虽说自己对于这种迷信的东西,非常的不以为然,甚至,还有些嗤之以鼻。不过,念想着自己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就拜拜吧,反正也没什么损失。说不定,还真能因此感动到观音菩萨,祈得福运,他日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