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跌倒在地,一捧红白相间的胶状物落在脸上,流入嘴角,恐惧的尖叫着,推开尸体,推开长剑,县尉胡乱的扑打着,抹去一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是没有杀过人,更不是没有看过死人,可是如此近,如此突然的细细品味,让他恨不得死死掐住自己的喉咙!
死了,都死了,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县尉贴着地面疯狂的倒退,眼睛凸出死死的盯着那血雨中的钢铁身影,面露惊恐之色,却不愿眨一下眼睛,害怕下一刻他就到了自己的身前。一个硬物落入自己的手中,恐惧的抬起头,不是他,是一个冲到县尉身后的小头目。
“啊!”
抓着小头目的身体胡乱的扒着爬起,连腰都没有直起便一把将其推开,尖叫着钻入人群,他的力气是那样大,将所有挡在身前的身体推倒撞飞,都不重要了,回去,离开这里,远远地远远地!蔑视的看着县尉的背影,赵羽没有理会,对于吓破胆的敌人,不值得他去追,这是作为强者的骄傲,他将目光看向了那些站着的敌人!
“啊~~~!”
反应过来一众大小头目,恐惧的尖叫着,连滚带爬的向后跑去,放弃抵抗的敌人是悲哀的,等待他们的是像猪一样的被屠戮,血肉横飞,看着那一个个背影,赵羽突然失去了兴趣,任由剩下的人向联军跑去!
“呼呼呼!”粗重的喘息声从脚下传来,一双恐惧的眼睛看向自己,面容扭曲,布满汗水,仿佛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目光轻移,原来他的腿被自己的战马踩在了脚下,扭曲形状,浸透而出的血液,这条腿废了!
“咔嚓!”
手臂轻动,重甲发出金属的摩擦声,手中的三金两刃枪滚落着敌人的鲜血,赵羽没有动手,因为他已经死了,睁的滚圆的双眼没有了神采,嘴角溢出绿色的液体。猛然抬头,手中三尖两刃枪指向联军,璀璨的枪尖早已变得血红!
“谁敢与我一战?”
“谁敢与我一战?”
········
随着赵羽的呐喊,空旷的原野上却响起不断地回音,如炸雷一般直接撞击在所有人内心的深处,一遍又一遍,经久不绝,回应他的是自己的声音和无边的沉墨!
所有的联军士兵都在后退,大大小小的势力首领也惊骇的望着赵羽,胡赤儿之言犹在耳旁,他死了,他们却再次见证了这一切,任由一众侥幸逃回来的小头目钻进人群而不自知。
正与赵纯交战的老僧和十八武僧也团团围在一起看向这边,赵纯锦衣飘飘,低着头,一下又一下的擦拭着赤练剑,秀眉微锁,嘴巴轻轻地开合着。“一不小心,又被这个暴力狂抢了风头。”
法海黑着脸沉默了,常山城除了赵云怎么还会有如此猛将,难道要自己出手,可自己是盟主哎,如果需要自己出手还找这么多炮灰干什么?看着法海扫过来的目光,所有大大小小的首领都低下了头,眼观鼻,鼻吹口,口冲地。
“年轻人,你太嚣张了!”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躲避,让法海尴尬愤怒之时,头顶上一直如同风筝一样一直飘着的极乐灵屋,突然光芒大放。清明老祖那沙哑缥缈的声音传了出来,让联军所有人都精神一震。法海更是目露惊喜之色,对呀,还有这个老家伙呀,一直飘在那儿一声不吭,都把他给忘了!
“不嚣张,是年轻人么?”
赵羽带着金属面具,看不清表情,语气嗤笑中带着反问。清明老祖,早有耳闻,只是倚老卖老在他这里可不管用,除了赵云任何人的面子他都可以不给。
“哼!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今天就本座教教你如何尊老爱幼。”
哀乐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