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踹了乱鬼冲的墓碑以后,每当自己经过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时不时后背还凉飕飕的,总感觉有人靠在背上,可一转身又没人。
他有问过李乃强等人,可是他们都说没什么感觉。
其实上次踹墓碑的事他没有和父亲说,自己也有想过是不是那墓碑主人在捣鬼。
他心底总不是滋味,后来还特意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那里埋的是外村的一个寡妇,寡妇是上吊自杀的,传闻她有一头乌黑长发,头发比自己都长,死后也没人剪,简简单单就下葬了,这送终的也没几人很是可怜。
前几年每逢清明还会有人给她扫墓,可是这几年那个扫墓的人也下海了(我们管去广东那边打工的人叫下海。)坟墓就从来没有人打理过。
这天天气很是阴沉,路上遍布了浓雾,可见度很短,陈巳三几人和往常一样排着队回家。
陈巳三依旧懒洋洋无精打采走在前面,又恢复了往常那种不羁,语气无力说道:“我们的口号是什么?喊起来!”
众人一听,这也不敢怠慢,异口同声道:
”巳祭三,上茅山,茅山有道士,道士撑着一把伞;天不晴,也不雨,伞上有人头,自脖断开避阳间。”
口号依旧响亮,兰晓玲的离开丝毫不影响他们的热情,陈巳三满意点头。
“这些人,真没教养,家里人怎么不管管。”路边不少农民听到,对着陈巳三他们指指点点的。
陈巳三不以为意,继续行走。
今天恰好是二零零二年三月初三,也就是他满六岁生日的一天,几人叫累了也就停了下来。
快到乱鬼冲的时候陈巳三感觉胸口发闷,不仅如此,湖南的三月还是比较冷的,可他却感觉全身都在发热,极其难受。
后面两个女孩见陈巳三停下来面色很难看的样子也慌了神,看也不像是装的,连忙问他怎么了。
这时只看到他拿出了胸前的那一块玉佩,就是这一块玉佩让他全身难受,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
“这是什么东西,好热啊。”陈巳三脸上还真热出了汗,女孩叫王琳,她一看连忙用手掂量了一下额头。
“呀!好热啊,是发烧。”王琳惊呼出声。
“没有发烧,是玉佩!”陈巳三握着玉佩,吃痛地说出口。现在的他很想一把给玉佩扯下来,但想到了小时候父亲常常在耳边说的一句话:
“你人可以死,但是玉佩万万不能摘下来,知道吗?”
陈巳三一咬牙,这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刚开始是胸口发闷、热,可现在心里就好像有蚂蚁在爬一般,难受得要命。
心想不就是一块破玉佩嘛,不带又怎么了,他可不信什么妖魔鬼怪,要来就全部来,他可不怕。
一狠心,咔嚓一声,脖子上绑着玉佩的线就被他给扯断,这一扯他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变得黑白,好似有一个黑犬,越来越黑,越来越黑,最后什么也看不到了,
他的身子摇摇欲坠,好似快倒下一样,王琳看这陈巳三以为病了,吓到了,啊的一声躲开。
这时李乃强和另外一个男孩冲上来把他给扶住,一时之间他们变得手足无措,只希望陈巳三不要有事。
还好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陈巳三揉了揉眼睛,摆正身子后眼前又恢复了清明,他手中拿着扯下来的玉佩,这时候整个人的状态好多了,再也没有先前那种难受劲。
他大声喘息了好几口气,见身体好多了吩咐道继续走路,他把玉佩放到衣服袋子里,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应,这才安心下来。
这刚走了两分钟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