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处理完,图瑞斯特先生,你看我现在的手艺怎么样?”瑞弗热放下剔骨尖刀非常热切地问道,他已经跟了图瑞斯特好几个年头,图瑞斯特的手艺倒是学了不少。
图瑞斯特仅仅是扫了一眼台案上的一堆零碎,并没有细看,不过已经了然于胸,这小子平时并没有好好学习,手法糟糕的很,做的很粗糙,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里很快被要被放弃了,包括他。
图瑞斯特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哼声说道:“还行吧,就是切口不怎么光滑,刃口磨得不够好,而且刀具也用错了,分割的位置也有不妥当的地方,容易伤了刀刃。”
“是吗?”瑞弗热疑惑地回头看了看台案上,因为图瑞斯特只看了一眼就指出他这么多错误,难道他的水平就这么不堪。
图瑞斯特看着瑞弗热的表情没有继续说下去,然后看向桌子上维克多的遗物又问道:“这次有什么收获?这家伙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图瑞斯特问着忽然想起那枚手镯,伸手在胸口摸了摸。
瑞弗热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转过身来拨弄着维克多衣物,将一堆乱七八糟没有用的东西移到了一边,手指还在其中挑挑拣拣地说道:“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一些寻常的衣物,钱币也只有数十枚银币,基本上属于穷光蛋一个。”
图瑞斯特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走到瑞弗热的身后,右手顺手贴着台案,悄无声息抓起了剔骨尖刀握在手上,然后反手别在身后,向瑞弗热慢慢地靠近。
“是吗,一个穷光蛋,这么一个美女这么会与一个穷光蛋在一起?瑞弗热,你有没有好好的找一找,有些人会把东西藏在双线衣角里,或者缝制的夹层里,你有没有好好找过?”图瑞斯特漫不经心地说道,眼光却落在瑞弗热的后背肩胛骨的位置。
“啊,图瑞斯特先生,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所有的位置都检查过了,包括你说的衣角、领口所有的比单层布料厚的地方都检查过了,还有所有有双道缝线的地方也全部拆开来看过了,没有藏着任何东西。”瑞弗热抓起一块衣布说道,准备回身展示给图瑞斯特看。
忽然他感觉后心一疼,一种从未有过的疼痛感从后心传来,呼吸开始急促,但是第二口气还未吸上来的时候,麻木的感觉已经开始传遍全身,他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
图瑞斯特手中的剔骨尖刀已经扎在瑞弗热的后背上,然后将他后心扎穿,刀尖顺着骨缝刺入,刺破了心脏,瑞弗热想转过身来问图瑞斯特这是为什么,可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身体旋转着摔倒在地上不动了。
图瑞斯特静立了片刻,伸手抓起维克多的衣物将手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走到台案的另一边,打开一道暗门走进厨房。
打开柜子,拿出几块面包、牛奶用布包好,走出厨房回到自己的房间,想了一想,又走到伙计瑞弗热的房间抱起他的被子,提着食物包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出两把锁,还有一盏防风灯又出了门。
来到后面的柴房推开房门,点亮防风灯挪开柴火堆掀起盖板走下楼梯,灯光照亮,由于太疲倦了,斯泰拉已经裹着被子睡着了,一头秀发散落在地上。
图瑞斯特将被子和食物放在旁边,打开被子一角,露出斯泰拉的身子,用一把小锁将斯泰拉脖子上的项圈锁住,斯泰拉睡得很沉一点反应都没有,然后又将绕在柱子上的链条用大锁锁住。
图瑞斯特提着防风灯回到柴房盖好盖板,又将柴火堆移过来掩饰好,熄了防风灯挂在门边上,出了柴房回到厨房。
他在厨房里找出一个大口袋提在手上进了暗间,将维克多被大卸八块的零碎收敛在口袋里装好,背着口袋拖着伙计瑞弗热的尸体出了暗间锁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