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身旁护卫眼中有些不忍,上前抱拳劝慰道:“尚书,依小人之见,敌军如此,不过是自取死路,此刻正值寒冬,江面冰寒刺骨,岂有人可以在水中久呆?况且我军战船无数,而此地敌军仅两万不到,就算让他们凿,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你!”回过头来,望着身旁亲卫那自得的模样,司马懿有些气结,低声喝道:“他周瑜岂用凿烂我军所有战船?仅需数艘而已!我军战船乃用铁索连接,一旦一船漏水,与其连接的所有战船俱被缓缓拉入江中,倘若数艘一同漏水,后果不堪设想……”
“啊!”听闻司马懿所言,众亲卫一脸骇色,刚才说话的那人更是如此。
“尚书,那该如何?”
另一名亲卫问了一声,随即俯身探视了一眼船外江面,沉声说道:“不若叫小人带些弟兄去船底探查一番……”
“你识水姓?”司马懿面容古怪地反问一句,只见那名亲卫好似想起了什么,与一干同僚对视一眼,面有讪讪之色。
“走!”无奈地摇摇头,司马懿抬脚便向前走,众护卫一见,当即跟上。
当司马懿回到旗船处时,刘平正在船首与贾诩笑谈着什么,身边立着蔡瑁,放眼望着远处,不时摇动令旗指挥着前面诸船阵型。
正与贾诩笑谈什么,刘平好似是望见司马懿,抬手唤道:“仲达!”
身旁贾诩亦是转过头来,笑吟吟地望着司马懿。
“丞相……”
“唔?”似乎看穿了司马懿心思,贾诩皱眉说道:“仲达,诩见你面色不对呀,莫非……”
“唔!”只见司马懿点点头,望了望左右,见四下无人注意,遂低声说道:“战局有变,周瑜正遣人凿我军船底……”
当即,刘平面上笑意便是消逝无影,疾步走到船舷,俯身探视,足足望了数息,忽而转过头来,面容古怪说道:“仲达,此时正值十二月寒冬,我想江东就算是再是精通水姓,恐怕也无法在江中久呆吧……”
“不!”只见司马懿摇摇头,沉声说道:“丞相错了,此刻江水,却并非冰寒刺骨……”
“这怎么可能?”不远处的蔡瑁也不知何事走了过来,听到此处不解说道:“往年荆州有不少斥候曾冻死在江中……”
“确定是在江中?而不是在上岸之后?”
“这个……”蔡瑁扰扰头,表情有些讪讪,想来他也不是很清楚。
“不会错的!”回头望着刘平,司马懿正色说道:“就算是在寒冬腊月,也并非无法下水,而且,江水之下的温度,此刻恐怕反而要略高于陆地之上……”
“竟有此事?”刘平一脸诧异地望了眼司马懿,随即沉声说道:“照仲达说法,或许船底当真有人……啧,不过倘若如此,那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贾诩苦笑一声,自嘲说道:“主公啊,倘若当真如此,那我等可就要两眼发直,坐视他江东水军凿我军船底了……”
“文和……”刘平亦是苦笑一声。
要知道:此处乃刘军中央,即便是司马懿阵法阵眼所在,刘平自然要选择最为信任的兵马守卫,荆州水军是刘平最为信任的兵马?恐怕不是吧?
一拍拳掌,刘平直感觉有些懊恼,回身对蔡瑁说道:“蔡瑁,水军此刻身在何处?”
话中的水军,指代的自然便是荆州水军无疑,蔡瑁自然明白,也不欲说破,低头含糊说道:“那支水军的话,刘公是布置在阵型外围的……”
“……”
只见刘平满脸惊愕,抚掌懊恼喝道:“真该死!”说着,他转对司马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