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身见那名传令兵仍在身旁,微怒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速去?!”
“诺!”只见那传令兵唯唯诺诺应下,疾奔至船尾,将程普所言之事用令旗以及喊话,层层传于周瑜处。
望了一眼面色微怒的程普,韩当低声对黄盖说道:“莫看德谋平日对主公颇有微词,恐怕心中却是着心得紧……”
黄盖闻言望了眼程普,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忽然听到程普大声喝道:“全军戒备,准备杀敌!”
话音刚落,黄盖二人抬头一望,正见面前刘军浩浩荡荡杀来,心下更是一紧。
而与此同时,刘军大将曹性正皱眉望着那阻拦在自己面前的十余艘江东军战船,作为把守开门的守将,曹性的运气可以说并不是太好。
这位嗜酒如命的武人,对于斩杀厮杀,亦是同样乐忠,可惜司马懿却将其安置在开门,这叫曹性有些闷闷不乐。
若是换做他人为帅,曹性早早便上去理论了,只不过对于司马懿,他却是没有那个胆量,于是乎,在西北方开门处,这位刘军猛将听着面前震天的喊杀声,在船上倍感烦躁。
待得司马懿将令一下,曹性哪里还坐得住,当即将船上事宜交与了副将,汇合了北面休门守将张颌,以及西面惊门守将刘纯,一通率军向前,于此处迎面撞上程普、黄盖、韩当三人。
对于程普那十余艘连旗帜也无的战船,曹性自是看不上眼,眺望一眼远处,回顾身旁护卫道:“我等离陈将军坐船,仍有多远?”
陈将军,指的自然是陈到。
众护卫四下一打量,或有人说道:“启禀将军,陈将军应该在我等东南面……”
“东南面……”曹性下意识望了一眼东南方向,挥手喝道:“掉转船头,望东南面而去!”
“这……”身旁或有刘军裨将迟疑说道:“将军,那此处防线……”
“何足惧哉?”曹性一拍船栏,沉声说道:“我等身后,仍有周仓,叫其守卫此处,我等自去擒杀那周瑜……”
“将军小心!”曹性话音未落,但听身旁刘军一阵惊呼,忽然迎面射来一阵箭雨。
“盾兵护住将军!”刘军裨将一阵疾呼。
被死死护在当中,曹性被那一阵箭雨弄得有些狼狈,望了一眼面前十余艘敌军战船,心下颇有些震怒,回顾身旁护卫喝道:“此地敌将为谁?”
众护卫面面相觑,无法作答。
皱皱眉,曹性推开身旁盾兵,上前大声喊道:“来船何人,竟敢挡我曹性公去路,寻死不成!”
话音刚落,忽然对面船上传来一声沉喝。
“我乃东吴大将程普,曹小儿,莫要猖狂!”
“该死的。”只见曹性心中火起,随即面上便是一愣,回顾身旁,有些不敢置信说道:“那将自称程普?”
“是的,将军!”身旁护卫点点头。
得了众护卫确认,曹性有些惊讶,命众船上来,他自己,则立在船首,大笑说道:“程老匹夫,自当日虎牢关一战,一晃便是四、五载,别来无恙啊!”
对面船上,程普亦是立下船头,望着曹性喝道:“哼!仅是不同往日,就算你主当初有恩于先主,老夫亦不会留手!若是识趣,便早早退去,否则,命丧此地也!”
“休要倚老卖老,我曹性岂会叫你手下留情耶?”曹性气得不轻,怒极反笑,冷言喝道:“恰恰相反,本将军不屑于老卒相斗,倘若你程普知趣投降,本将军倒是可以在我主面前,为你说几句好话……”
“呸!”对面程普勃然大怒,怒声喝道:“放箭!射死这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