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有些心慌。
“莫要惊慌!”抱着长枪伫立在船头,太史慈凝神望了眼前方的无数条走舸,厉声喝道:“休要管其他,撞过去!我军任务乃是为打乱刘军阵型!”
“是!”
仅仅是眨眼之间,太史慈所乘战船狠狠撞上一条走舸,单听一声轰响,那条走舸当即倾倒,走舸之上十余名刘兵瞬间落水。
取弓搭箭,太史慈将一名落水的刘兵射了透心凉,算是为此战染了第一丝血色……
“呜呜……”
刘军的战号亦是吹响了,处在阵型外围、走舸之上的无数刘兵当即反扑,那种不要命的气势,竟是一时间将太史慈所率前军压制。
“这些刘兵……”望着那些刘兵眼中的死意、以及浓浓的疯狂之色,太史慈皱了皱眉,感觉事态有些不妙。
“撞过去,撞过去!落水的敌军交与后方中军将士收拾,我等冲过去!”
“喝!”
然而,尽管太史慈一言再言,可是此地走舸密密麻麻,刘兵人人悍不畏死,江东前军区区数十艘战船、数千人手,如何冲得过去?
“放箭!射!”
“将军小心!”一名江东兵惊呼一声。
太史慈猛一抬手,但见半空箭如飞蝗,一咬牙,用长枪在胸前乱舞。
“嗤……”
一声利刃刺入人体的声响,太史慈闷吭一声,捂着左臂被身旁亲卫死死护住,究竟,太史慈还达不到陈到那种枪术……
“将军!”
“皮外之伤,不碍事的。”说着,太史慈皱皱眉,一把将刺入左臂的箭支拔出,对那溅出的鲜血望也不望,却是一脸凝重地望着刘军方向。
刘军,怎么会……
方才太史慈看得明白,那阵箭雨,分明是从刘军走舸之后连环船之上射来,别的不说,关键在于,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下,难道刘军就不怕误伤同泽?
还是说……
“将军,刘军登船了!”
“什么?”太史慈顿时醒悟过来,望着爬上自己战船的刘军,一脸大惊之色。
“给我下去!”几步上前,太史慈单手持枪,将那名刘兵挑落水中,鲜血顿时将江水染红。
“啊!”忽听一声惨叫,太史慈猛地转过头,分明望见旁边那条船上,一名刘名死死抱着一名江东兵,两人一同翻身落于江中,生死不知。
这些刘兵……
太史慈心中不禁涌出难以言喻的惊愕,还未等想出头绪来,登船的刘兵越来越多……
望着双眼死灰、一脸默然,死死拽着长枪恨恨望着自己喘息不已的刘兵,太史慈皱皱眉,大喝一声,几步上前,立于船头,将登上船的敌军一一扫落船下。
“将军小心!”忽然,太史慈猛感背后一阵恶风袭来,一回首,手中长枪狠狠刺入,当即贯穿了一名刘兵胸腹。
只见那名刘兵愣了愣,也不呼痛,竟然不顾被长枪贯穿的胸腹,一手猛地握住长枪,另一手狠狠劈向太史慈。
糟糕!
仅眨眼之间,太史慈猛一侧头,肩膀被狠狠劈了一刀,左臂一阵剧痛,既然是被劈碎了铠甲,伤到了内中皮肉。
“汰!”
猛一发力,狠狠将那名刘兵挑起,甩落江中,太史慈这才注意起自己左肩,却见上面嫣红一片,肩上铠甲,破碎不堪。
“真该死!”太史慈骂了一句,并不是骂那名刘兵伤了自己,而是……
而是那名刘兵临死前的眼神,那种仿佛是得偿所愿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