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的,乃是当初的副统领杨川而已,并不是司马懿。
说真的,若是论起真正的练兵规章,司马懿不如于禁,更不用说高顺,司马懿能做的,仅仅是提高刘兵们的心理素质,比如眼下……
在四下不知何处是沼泽的情况下,又遭逢大雾,视线受阻,保不定什么时候就陷入其中了,倘若换成其他军队,恐怕早已崩溃,然而此处的刘兵们没有!
即便是不知何处是陷阱,即便是不知自己何时会陷落其中,刘军轻骑将士们收敛心中惶惶不安,遵照司马懿其各部将领指令,朝着前方缓缓而动,期间除去个别将士不慎陷落沼泽时发出的求救声,以及相应响起的救援声响,一万两千余刘兵,极为安静……
即便是口中唾沫咽得不停,即便是眼神不时扫视四周,即便是突然感觉脚下一软……
“这是何等的统帅力……”有些惊异地望着身旁一个个经过的刘兵,望着他们紧闭的嘴唇与凝重的神色,站在道破旁的张颌心下暗暗嘀咕着。
刘军……
不,我军着实堪称精锐!
回想起当初在袁绍麾下掌大戟士时的光景,又望望不时从身旁经过的虎豹骑,张颌苦涩一笑,有些羡慕地望了一眼不远处,在那里,刘纯正大声呼喝着。
“徐徐而前,徐徐而前,莫要急躁,若是失足,亦莫要惊慌,丢弃身上所有负重,等待救援!”因一直大声喊着司马懿将令,刘纯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长枪顿立在身旁,不时伸手扶过一名名滑到的将士,随即,似乎是感受感受到有人注视,转首一望,却只望见大雾蒙蒙,心中暗暗道奇。
“呵。”轻笑一声,张颌摇摇头,抬手喊道:“跟上跟上,小心脚下,即便是前方同泽走过的路,也莫要忘了用尔等手中长枪探路……跟上!”
或许,投降刘公,正是自己一生的转机也说不定呢……嘿!
“吧唧吧唧……”踩着脚下泥泞不堪的道路,一名名刘兵左手牵着战马,右手拄着长枪,一步一步朝前走,不时得,用右手中的长枪探探脚下的道路,免得落于沼泽。
毕竟,一旦落于沼泽,为求自保,肯定是无法保全身上铠甲以及手中兵刃,更有甚者,就连自己的战马也保全不了,虽说折损过多战马是司马懿并刘军将领们不希望见到的,但更是此间刘军轻骑将士们不希望见到的!
身为骑兵,战马便是他们的姓命!
将近一个时辰的赶路中,刘军将领们不时看到陷入沼泽的将士们丢弃了其他相应负重,却死死抓着马缰,不忍放弃那同样下沉中的战马,最后被将领们挑断缰绳救起,望着战马沉没的防线大声哭嚎……
“以人为本!”喃喃念叨着这四个字,处在中军处的刘洪不时激励着失去战马、兵器、铠甲的将士们,可是不得不说,他的言语,实在是没有激励姓。
什么叫没有好歹还活着?什么叫即便日后当不成骑卒还能当步卒?
不过无论怎样,刘军的凝聚力,显然是越来越盛,救援不及而折损的刘军将士,是越来越少,即便是他们已经处在了沼泽腹地……
“尚书小心!”时刻护卫在司马懿身旁的陈到,眼疾手快,将不慎陷落沼泽的司马懿一把拉起,随即皱眉望了一眼四周,忧虑说道:“尚书,这沼泽似乎越来越过于密集了……”
“是啊!”司马懿点点头,伸手摸了摸路旁的芦苇,只见此物湿潮异常,遂暗暗摇了摇头。
原本司马懿还想着收割此处芦苇杂草点燃,将草木灰用以铺路,非但可以驱散大雾,更能小小减少路面湿滑,眼下,显然是不可能了。
其次,司马懿也不是没想过叫将士们割草填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