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途中,不日将至,大大缓解我军燃眉之急,文若忠汉不假,可是忠于主公,也做不得假!”
深深望了一眼贾诩,刘平皱眉说道,“文和今日,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起身站在刘平身前,贾诩拱手说道,“在下只是希望主公明白,他日主公得势时,文若亦功不可没……”
“得势?”刘平愣了愣,忽然面色大喜说道,“莫非贾诩心中已有良策取冀州?”
“非是良策,乃是善策,就看主公用与不用!”
刘平面色大喜,抬手急忙说道:“文和且坐,细细说来!”
“是!”贾诩拱手一礼,坐于榻上,正色说道:“主公所虑者,无非是兵源……”
“唔!”刘平点点头,沉声叹道:“正值袁本初大损,我却苦于无兵北伐,实为可惜……”说着,他望了贾诩一眼,诧异说道:“莫非文和可变出一支兵马来?”
“哈哈,主公道在下何人也,在下亦是区区凡人,岂会天术?”贾诩摇摇头笑了一声,神秘说道:“其实兵源,近在咫尺!”
“近在咫尺?”刘平皱皱眉,忽然心中一动,惊骇说道:“文和莫要告诉我,用那七万袁军俘虏北伐,荒谬!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贾诩眼眉一挑,正色说道:“袁本初礼贤下士是假,沽名钓誉是真,在下已经查过,袁绍麾下士卒军饷,不及主公麾下将士军饷三成,若不是为生活所迫,那些袁兵岂会呼拥袁绍?我已命将士在溃军附近假作闲聊,将我军中将士待遇透露给溃军……”
“文和的意思是,以利诱之?”
“正是!”贾诩点点头,凝声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趋,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袁绍平日对麾下军士不甚优待,临战时又孤身逃亡,令此些溃军极为寒心,若是主公许下重利,十日之内北上破袁,期间每克一城,便大肆犒赏,三、五城之后,溃军必不思旧日也,皆因袁绍平日寡恩!”
“这些军队对付袁绍,万一临阵反戈,那我等岂不是自取死地?”刘平很是震惊。
“是故,要让这些溃军,先感主公恩德……”贾诩玩味说道。
“唔?”
与此同时,甘宁正带着数百刘兵前往关押袁军的地方。
暗暗对身旁伯长使了个眼色,甘宁脸色一沉,虎目一一扫过惶惶不知所措的溃军,冷哼一声,淡淡说道:“将木桶搬进来!”
木桶?刘军想做什么?几乎饿了一天一夜的溃军王二疑惑地打量着四周。
甘宁的眼神停留在那些木桶良久,极为不甘地一挥手。
刘军到底想做什么?王二越来越疑惑了,看这情形,似乎不像是要杀自己等人啊……
“看什么看!”见溃军一个个畏惧地望着自己等人,一名刘兵伯长怒声喝道。
怎么回事?王二有些惊异地望了望四周那些刘兵的脸色,似乎都不是很好,尤其是那眼神……唔?什么味道?
随着一个个木桶被掀开,空气顿时弥漫起一股饭香,已经饿了一天一夜的溃军愣了一愣,随即蜂拥而上,将十余个木桶团团围住,他们哪里还顾得上众刘兵的冷眼呵斥,一个个用手扒着米饭,狼吞虎咽。
“锵!”顿听一声拔刀声,众溃军畏惧地望向那里。
“你做什么!”甘宁望着那拔刀的伯长重声呵斥道:“收回去!”
“我……诺!”只见那刘军伯长犹豫地望了一眼那些木桶,迟疑着将刀收回,怒声说道:“将军,小的不明白,为何要将我等口粮分给这些家伙!军中粮食将近,我等自己恐怕也是不够,却还要分给这些……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