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内探查,我等绝不阻拦,只需先生……”
“探查?”逢纪望了眼自己重伤的身体,似笑非笑地望着徐庶。
徐庶尴尬一笑。
“何需探查……”逢纪苦笑一声,仰头叹道:“你等心思,不过是诱我主急进……我想得到的,他一样想得到……”
说罢,逢纪下意识一拱手,却发现左臂已被削断,唏嘘一叹,傲然说道:“刘公所问,在下一概不知,就此请死!”
“……”望着逢纪决然的眼神,刘平为之动容,起身皱眉劝道:“何必如此,若是先生不想说,刘某绝不会多问……”
“在下主意已决,刘公不必再言了!”逢纪淡淡道了一句,深深望着刘平,意有所指说道:“我主麾下人才济济,即便是刘公扣着在下,亦无半点好处,再者,逢纪如此重伤,命不久矣,何必为苟活数日,坏我名声?”
刘平皱皱眉,犹豫良久挥挥手吩咐左右道:“带下去,不可怠慢!”
“刘公何以不杀逢纪耶?”被两名刘兵架着走出帐外,逢纪大声呼道。
“真乃义士……”刘平长叹一声,摇头说道:“我不忍杀之!”
“有些事,非是主公不愿,便可避免的!”站在帐门处,望着越来越远的逢纪,徐庶淡淡说道。
果然,数日之后袁绍帐下谋士逢纪刚硬,绝食而死。
此前,或有人苦劝,逢纪高声言:“我乃袁主帐下谋士,岂能食‘刘米’?”
得闻此事,刘平心下大叹,下令厚葬。
“逢元图,极具圣贤风骨……”
“主公……”望着半躺在榻上,安然自若看书的刘平,许褚抱拳瓮声瓮气说道:“文丑那厮欺人太甚,末将请命,前去冲他一次!”
“冲他一次仲康你便回不来了……”刘平翻了一页书,慢条斯理说道:“此刻文丑巴不得我们率军而出,他麾下有十余万兵马,而我等,乌巢之内仅仅三、四万罢了,若是弃此屏障,攻守互换,我等岂有胜局?”
“可是……”许褚还是有些愤愤然。
“咦?”忽然,帐外走入一人,望了一眼帐内,笑着说道:“许将军有如此雅兴陪主公闲聊?”
“军师说笑了!”许褚板着脸抱拳行了一礼。
“唔?这是怎么?”见许都面色不对,徐庶有些纳闷。
“还不是事关那文丑!”刘平朗朗一笑,坐起身合上书本随手放在榻上,深深舒了舒双臂。
“原来如此……”徐庶笑呵呵地望了一眼许褚,随即对刘平拱手说道:“不出主公所料,文丑身边,有一谋士在!”
“应当是不出我等所料才是!”刘平哈哈大笑,起身在帐内踱了几步,皱眉说道:“莫非是庞士元?”
“主公说的,想必是袁绍帐下军师吧?”徐庶微微摇头,细细一思,沉吟说道:“军师乃一军决策,岂会轻离人主?否则一旦些许疏漏,岂不是全盘溃败?依在下之见,定不是那庞士元,嗯……如今袁绍帐下谋士,田丰,不善军略,况且身在冀州,人已经身死,非是此人;郭图名不副实,好高骛远、夸夸其谈之辈,只可用在身旁在谋,不足以外命为军师,袁绍应当不会如此无智……是故,最有可能的便是审配、审正南!”
“竟是此人?”刘平皱皱眉,一面在帐内踱步,一面喃喃说道:“传闻此人有大才,兼又心思缜密,有他在文丑身边,不好下手啊,些许小计,怕是要被他看破……”
“既然会被他看破……”徐庶嘿嘿一笑,玩味说道:“那我们便不设谋!”
“不设谋?”刘平心中一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