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马超恍然一笑,低声说道:“令明说的是,其实,我亦是看不透张白骑,方才在帐内,他一直望着我,在那种眼神之下,仿佛你全身上下皆被他看得透彻一般,很是不适,不过说真的……我猜测他,或许已断定我……”
“什么?”庞德面色微变,低声说道:“这怎么可能,那时你身旁可不曾有他人在啊……”
“我也说不清……”丢掉了手中的木棍,马超望着那篝火皱眉说道:“然而此人的眼神却告诉我,他或许也知其中端倪……”
“那他为何还要将孙轻旧部交与我等?”庞德怀疑问道。
“这个嘛……”说到这里,马超冷笑一声,淡淡说道:“或许是他想收我等之心吧,我等在黄巾麾下亦有年逾,你对那些黄巾之中将领作何感想?”
“什么意思?”庞德不明所以问道。
“黄巾之流,往日大多是百姓,当然了,其中不乏草莽豪杰,可惜善于征战之将领,却是少之又少,你看那孙轻,此等人物若是在我父麾下,怕是就连一员裨将也难以胜任,然而在黄巾之中,却为大将,只是因他懂得一些练兵之法……”
“恩!”庞德点点头,回想着往事叹息道:“往日义父麾下大将,那诸位叔伯,那位不是能征善战之辈,可惜却中了那鲁肃诡计,被贾诩困于‘陷马谷’之内,唉!”
想起此事,马超亦不禁长长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是啊,要不是鲁肃、贾诩,父亲与诸位叔伯亦不会……不过有一点倒是要感谢此二人……”
“什么?”庞德面色大愕,微怒说道:“感激鲁肃、贾诩?孟起你在说什么?”
“不应当感激此二人么?”马超脸庞渐渐转冷,一字一顿说道:“就因为此二人,我等才会明白身上担子之重,不复往日那般嬉戏蛮闹……”
庞德恍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透,随即揶揄说道:“你可莫要胡说,往日胡闹的,仅你一人罢了。”
“……”张张嘴甚于无语地望了一眼庞德,马超无奈说道:“好好,仅我一人,速速回去歇息吧,天明之后对荥阳用兵,我等乃是前部先锋,倒时候你若是精神不振,我可保不住你……”
“呵呵,”庞德笑了笑,拍了拍马超肩膀说道:“还真有些乏了,那我先且回去了,你呢?”
“我?”马超脸上露出几许笑意,望着篝火淡淡说道:“我不是很困,于此地再留片刻吧,莫要管我了,去吧!”
“恩……”庞德点点头,起身正欲离开,忽然俯身在马超耳边说了一句,随即笑着离开。
“虽说为先锋大将乃我平生所愿,不过若不是你为帅,那便没有意义!”
“哼!”轻笑着摇摇头,其实马超心中很是感动。
当初两人逃离那‘陷马谷’,马超曾一度万念俱焚,父亲死于眼前,家中又蒙巨变,往日与父亲称兄道弟的韩遂竟趁机夺了父亲基业,西凉……
若不是庞德多番规劝,马超真怀疑自己能否扛过此劫,族中亲人,唯有从弟马岱逃离韩遂毒手,其余不是被杀,便是音信全无,生死不知……
想到这里,马超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自己右手,便是用这只手,自己砍下了韩遂那厮的脑袋,总算是为族人报了血仇。
“如此小人,算便宜他了!”
不过对于害死了父亲与父亲麾下众位将军叔伯,马超长长叹了口气。
曾几何时,听闻曹操用兵,兵指洛阳,马超心中大喜,很是希望曹操亦或是郭嘉,能亲来洛阳,好叫自己一报杀父之仇。
鲁肃没有叫马超失望,第一时间便出现在马超面前,短短两日,从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