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走歇歇,经过了三个多小时,在快到地狱之口的时候,黄半仙吩咐大家再停下歇歇。坐下后他对段或根说道:“小段啊,你在这儿歇一歇,我和小齐再向上走走,去办点事,最多二个小时就回来,然后大家再一起下山回去。你一个人在这儿千万不要乱走,这里山多林密,很容易迷路的。”
说完他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些面包、火腿肠、饮料等食物放到一块干净点的石头上,又吩咐道:“快到饭点了,你饿了就吃,我们上去后在上面吃。”
“我一个人有点怕。”段或根小声嘀咕道。
“你个大小伙子有什么怕的,怕来个母野人强奸了你?”齐云升开了句玩笑,把随身听又连同几节电池交给段或根:“给!自己换上新电池,不就是再听两小时的歌嘛,有什么好怕的!”
“不用害怕,这儿没什么野兽,你只要不乱走把自己走丢了就没什么危险。”黄半仙边说边把段或根背的东西分到他们二人的负重里,然后招乎徒弟继续向山里走。
走了约四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地狱之口。
齐云升跟着师傅近十年了,但从未听师傅说过这个地方。这里看上去没什么奇特的。在绿树密集的山北坡的山腰处,有一个直径十米左右的裸露灰色石坪。石坪中间有一个直径五米左右的石头包,石头包的石壁上镌刻着一些花纹,多年受风雨摧残,都已模糊不清。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坟头。
黄半仙也不向他解释什么,只是吩咐他把背上来的那块绿色大帆布展开,铺在石坪上,看来是想把石头包盖住。
齐云升按师父的安排干着活,一边还是忍不住问师父:“我们这是在干什么?”
黄半仙叫齐云升使劲把绿色大帆布扯直,两人一人拽一头,比量了一下面积。然后黄半仙开始用粉笔在岩石和绿地的分界处作记号。他听到徒弟的问题后想了一下,才说:“我们是要把这个地方用绿帆布盖起来,目的有两个:一是把这个显眼的地方藏起来,让人从空中或其他山顶看过来也是一片绿色,不能让人一打眼就发现了。二是为了防风雨,风雨会搞乱这儿的痕迹,现在这儿的痕迹可是最值钱的。”说完他还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齐云升还是不大明白,他看见师父又拿出一个用电池的小型电锤,布置他在刚才用粉笔作记号的岩石上打孔。
黄半仙先把背上山的五六根撬棍、四个手电筒、一捆绳子、一桶水、几个内衬软布的盒子等等东西放入石头包边上,再扯过帆布盖住。然后他才拿出包中的几十个膨胀螺栓,一个一个地用锤子钉在齐云升刚打的孔中。把螺栓钉完,他又把电锤和锤子之类的工具也塞到帆布下盖住。然后他才同齐云升合力把帆布上的金属扣一个一个地扣在螺栓上。
师徒二人忙忙活活地干了有四十多分钟,才算干完。这时再看地狱之口,已完全被绿色帆布覆盖,同四周的绿色植物融为一体。别说远处,五十米开外如果不仔细看,一般人都发现不了这个地方。
二人转身下山,因为没有了负重,又是走下山路,都觉的轻松许多。在回程中他们才腾出功夫拿出食物充饥。
吃着饭,齐云升忍不住好奇心,问师傅他们盖住的到底是什么地方,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黄半仙露出一种得意和神秘兼具的笑,回答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英国哲学家培根说过:‘人的理解能力不仅仅由智力决定,它还屈从于人的意志和情感。人们愿意相信的总是他们潜意识里希望成真的事物。’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这里的东西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上钩的人会认为它们是什么。但这要让他们自己去想象,自己去发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