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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只要你喜欢,明日让竹姑多拿点过来,这些黄花鱼都是伶伦哥哥捉的,嫘儿姐姐也喜欢吃黄花鱼,经常让竹姑送到西陵宫去,哦,是娘亲,我叫习惯了,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礼貌?”
他没哼声,只是默默地听着,她一噘嘴,以为他不高兴,小心奕奕地问,“我是不是话多了?”
“我喜欢做一个听众…”他看了她一眼,想起早上她一脸受伤的样子,他几乎有那么一瞬间想抱住她…
“是吗?”她虽然将信将疑,不过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饭后他进了书斋,而她则忙于洗涤碗筷,也许忙了一天太累了,沐浴后她便坐在正厅的长椅上假寐,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醒来已经是夜半,她悄悄走向书斋…
“夫君,不早了,你在外面辛苦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你先睡吧…”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她,又埋头工作…
“哦。”她回到寝室,再也没有入睡,直到天亮,他也没有回来…
一连几日,白天仓颉都忙于在外面作横扁,晚上回来又造字至深夜,便在书斋睡了,不,他好像从未走进过新房,简竹心里的苦无人知晓,她脸色越来越苍白,那活泼的小女孩仿佛一下子多愁善感,变得忧伤起来…
白天她在草暖书屋地和孩子们在一起,有时也到竹林那边做竹简,晚上她躲在新房里把棕叶上的字,很认真地写到竹简上,他们仿佛各做各的,都好象忘记了对方…
这天,他午后即到了家,焦急地在书斋里东翻西翻,好像找着什么似的,她刚好从竹林里回来,看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
“夫君,你回来了?”她一如既往的温柔,轻声问道…
“你看见过案台上我新造的字吗?早上我明明还见着,这会儿怎么不见了,这是给嫘儿的新字…”
“新字?”简竹想起了什么,走进寝室又折回来。
“夫君,是不是这些?”
“对,谁让你动这里的东西?”他瞪着她大吼,拿过棕叶,嘭的一下,关上门走了…
泪水沿着美丽的脸颊往下流,她再也忍不住伤心地抽泣起来,他的心里只有嫘儿姐姐…
笔塔的下面,简竹坐在一丛青竹旁边黯然伤神,嫘祖远远走来,她也浑然不知。
“简竹,你脸色这样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她慌忙别过脸,擦去眼泪。
“到底怎么回事?仓颉哥哥吗?我找他去…”她哭过的样子,还是让嫘祖给发现了。
“不是,嫘儿姐姐,别去,我只是有点累,求你了,别…”她哀求地拉着嫘儿姐姐的手,眼泪又掉了下来。
“好了,我不去,不过你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别一个人扛着,若是仓颉哥哥惹你不开心,可以找我诉诉苦,别郁在心里,我永远站在你的一边,知道吗?”嫘祖安慰着她,心下却不安起来,缙云哥哥这个决定真的对了吗?
晚上回去,仓颉早已在屋子里了,一副阴郁的样子,她怯怯走了进去。
“你告诉她,你很委屈是吗?”仓颉冷冷地问。
“我没有,仓颉哥哥,我没有…”她伤心欲绝,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他坐在她的身旁一脸深思地看着她,她避开他的视线…
“我做饭去…”简竹连忙爬起来,但觉浑身无力。
“乖乖躺着,今晚我来做…”虽然他仍然是话不多,但总算不那么冷淡了,扶她重新躺在床榻上。
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