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驿,富水关,一片烧烟弥漫,战火纷飞…
黄帝刚从车辇下来,常先早已率部属在此等候多时,“参见缙云!”
“先生,战况怎么样?”黄帝急切地问。
常先上前一步,他十分焦虑地说:“缙云,炎帝突然布以十万大军,沿渭水进驻潼关,将大荔一分为二,大荔虽归属我华夏,大挠曾逐渭河之水誓言追随殿下,但南北各种势力纷争,炎帝觊觎已久恃机而入,大挠只持五千兵力难以抵抗,折折败退,退至伏牛之山…”
“必须降服这只牛!恐怕炎帝不只意在大荔,他最大的野心始终是华胥城,几年前子午关之战被我军大败,以渭水为界,我虽准他每年太阳节进入华胥城祭祖,但他到底是不甘心。华胥之地乃是华夏立国之本,也是关中往来的咽喉要道,他当然虎视眈眈,我们切不可大意!伏牛山山势陡峭迂回曲折,乃是藏兵布阵之地,恐怕炎军一时半刻也奈何不了大挠,我们现有多少兵力?”
“富水关原来有一万驻兵,千阳从商山洛水带来五千人马,驻扎在十里外的阳关锁,祝融已经率兵从无定河南下,应龙也率领南境大军沿途返回,两军估计三日后才能到达,只等四方会合,来一个瓮中捉鳖…”
“瓮中捉鳖?先生有何妙策?”
“炎军长途跋涉渡过洛水,早已疲惫不堪,出了关中粮草难以供给,绝然不会打长久之战,必兵分两路交战,一路追逐大挠,一路进军商山洛水,意在华胥城,我们不妨先与他打一场游击战,声东击西,消耗其体力,涣散其意志,将其逼进伏牛山,等四方会齐,烟火为号,一举进攻…”常先指着一排大鼓,然后又说,“此为鼓,夔皮所作,其声如雷鸣,响彻云霄,先声夺人,小声为乐,大声为号,号令三军,我军士气必大增,斗志昂扬,攻破敌军,事过功倍…”
“击鼓!”黄帝点兵城下,一声号令,鼓声四起,三军将士个个精神抖擞,威风凛凛,旌旗呐喊,荡气回肠…
“句芒听令!“
“末将在…“
“命你率领三千人马,为主先锋,直捣敌阵,擂鼓助威,趁敌人松懈之时,让其措手不及,杀个落花流水…“
“是。”句芒领命点将去了。
“大鸿听令!“
“末将在…“
“命你带领一支人马杀入敌方中阵,不必恋战,意在放火,乱其阵脚…“
“是!”
“于则听令!“
“末将在…”
“你带领一支人马,从后方攻其不备,断其粮草,烧其营帐…”
“是!”
当点第四道命令时,黄帝犹豫地扫了一下四周,显然有些为难,嫫母啊嫫母,你是否还在生气?见黄帝久久未作声,众将更加肃然直立,昂首挺胸。
“末将在…“只见阵中突然有人站出来说,一身战袍,巾帼风姿,原来是嫫母,众人惊讶得面面相觑,缙云点她了吗?
黄帝看了一眼她,却笑了,“好!嫫母妹妹,你带领一路人马与千阳的队伍会集,在阳关锁前面的鬼树林设下埋伏,伏击敌人,乘胜追击,把敌军赶进伏牛山…”
“是。”嫫母领命而去。
“此战怎么说也来得蹊跷,炎帝乃是深谋远虑之人,子午关之战他可以说是惨败,如今此举显然又急功近利,不知意欲何为?我可是苦思冥想,搜索枯肠,也终不得其答案…”此时力牧却是另一翻心思。
“嗯,杀人一万,自损三千,华胥之地固然重要,但炎帝也不至愚蠢至此,韬光养晦多年,今却自断其臂,折兵损将,实在让人疑惑不解啊!”黄帝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