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中年赌客示意的李傲天眉头微微一皱,深深的看了老赌客一眼,脸上的疑惑之色尽皆收敛起来,换上恭敬之色,谦卑的抱拳恭声道“能请得老先生做李某和棒少这局对赌的见证人,是李某的荣幸,李某也再此谢过老先生了。”
老赌客转头扫了李傲天一眼,不咸不淡的点头道“老朽也是鉴于棒少的再三请求才勉为其难的做这个老荷官。李老板你无需对老朽太过客气。”
听着老赌客话中那含沙射影的疏远之意,李傲天脸色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并未再多说什么。
看着李傲天脸上一闪而过的瘪样,张大棒心知肚明的微微一笑,再度恭声问道“不知老先生您准备好了吗?”
对于张大棒的询问,老赌客立马换了一副神色,微笑着点头道“老朽已经准备好了,棒少什么时候需要老朽发牌说一声就是。”
“好。”张大棒恭敬的应道一声,转而看向李傲天道“李老板,这金花赌局的终极一局可以开始了吧?”
“当然,当然。”李傲天微笑着连连点头。虽然老赌客有些不待见他,但该有的尊重和礼数,他还是不敢失的。更不敢给老赌客半点脸色看。一切只因为他的仰仗对他摇头,一切只因为他那仰仗眼中浮现的重视之芒。
“那就劳烦老先生了。”张大棒依旧保持着谦卑的姿态,轻道一声后落座到软椅上。
老赌客缓手拆开扑克牌封条,抽出了一张副牌,略微扫了张大棒和李傲天一眼,微笑着缓声问道“两位需要切牌吗?”
“不需要。”张大棒摇了摇头。
“不需要。”李傲天自然也不敢做这种愚蠢的不敬行为。
“好。”老赌客微笑着点了点头,抓在手中的纸牌也慢慢的搓洗了起来。虽然搓洗得很是缓慢,技术也无比拙劣;但在场却没有一个人敢不耐烦,一个两个静静的等待着,一声都不敢吱,生怕打断眼前这个宛如风烛残年的老人在感受他那第一次的荷官感觉般。
虽然大部分围观群众的眼光没有张大棒那么犀利刁钻,但老赌客的形象确实也给了他们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再加上张大棒刚才意有所指的一番根据描述,自然也让得他们对眼前这个老赌客多了一丝敬畏之心。
正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他们不会蠢到在毫无利益可图的情况下冒这种得罪人的傻事。
时间缓缓游走,老赌客依旧洗着牌,感觉上一丝停止的意味都没有,就这样面带微笑的慢慢搓着洗着。
就在这时,看着老赌客洗牌的李傲天眉头瞬间一皱,眼睛微眯的紧紧盯着老赌客在洗牌过程中出现的几个隐晦的不和谐动作,一抹狐疑之色立马从眼中浮现。
“奇怪,这老者为何要做这样的举动,这种出千的手法虽然还算高明,但对我和那个人来说根本就瞒不过去。他为何会如此毫不顾忌?他做这样的行为到底有什么目的?”
“难道。”李傲天内心骤然一紧,抬眼扫了下张大棒后再度看向老赌客,眉宇之间凝得越加紧凑“难道他出千是为了这个棒少?难道他是故意要出千让张大棒赢?”
“是了,一定是这样。从这个老者刚才对我的言谈中就可以看出他并不怎么待见我。反而对这个棒少有着欣赏之意。如果说他的出千是有目的性的话,那这个目的绝对倾向于这个棒少而不是我。”
“而且赌坛中的四大派除了我牌派之外,其余三派如果真有来人的话,也一定会想尽办法的交好或吸纳这个棒少,这样的话,这位老者应该就是其余三派里的老人,而他对我不对付却又想出千让这个棒少赢的心思就可以完全理解了。”
“哼。”理清思绪的李傲天暗哼一声道“居然想用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