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闻问切,中医四绝。
望,考验的就是眼力。
闻,这个字不光代表嗅觉,还有听觉。据说早年间的医术高手,可以通过听脉诊断病情。
切,就是切脉。
雷雨的五感增强,对他中医方面实在是多有益处。
就在雷雨心中兴奋的时候,突然就听安心吃惊的声音,“雷雨,的鞋怎么都湿了!咱们一直在车里,你这是什么时候弄得?”
安心小声惊呼,雷雨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两只厚实的篮球鞋已经湿透,这一路走在地上留下一串儿湿漉漉的脚印儿。
两只脚湿滑黏腻,寒冬腊月小风一吹,那感觉就像是踩在了冰窟窿里,那叫一个冻彻心扉。
他突然想到五禽气术上说的,第二次洗筋伐髓以汗水方式顺涌泉穴排出——但这汗水也太多了吧?怎么感觉又被功法给坑了?
他当然不能说实话,含糊其辞的说道,“可能是上车的时候,在学校门口弄的。”
雷雨心中狂骂:出汗不是你的错,但这尼玛也太泛滥了吧?Hold不住的感觉!
雷雨觉得这样走到金水花园,自己这辈子老寒脚算是落下了。这绝逼不能忍呀,
就在雷雨纠结的时候,安心突然跑到路边一个卖水果的摊位前,笑呵呵的跟老板讨价还价一番之后,买了两个苹果,顺手拽了五六个红色塑料袋;然后跑回雷雨身边。
“把你的袜子脱了,塑料袋套在脚上,这样能保暖。”安心说道,“你先用两个,剩下的这些收起来备用。”
雷雨眼睛一亮,事实上他也在想着找找哪有塑料袋,没想带安心竟然抢先了。看不出一个女孩子,懂得还真不少。
脱鞋,脱袜子——袜子直接扔了,已经不能要了;套上塑料袋再穿鞋,刚开始凉飕飕的,但很快脚丫子就暖和了。
雷雨心中小感动,坏笑着说道,“谢了!没想到你这么细心体贴呢!”
“我是……”安心脸色微微一红,反驳道。
雷雨打断道,“你是担心我冻伤了脚,没办法打工给你还债了是吧?拜托班长大人,这个借口用烂了,换个新鲜点儿的好不好!”
安心恶狠狠的瞪了雷雨一眼,面色更红,却并没有说什么。
提到还债这个敏感话题,两人都不自觉地陷入了沉默当中。
目光游走在这华灯初上,夜景阑珊的繁华街道,感受着呼啸而过的寒风凛冽,心中难免生气一股凄凉寂寥。
又朝前走了几步,雷雨突然说道,“安心,阿姨的病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了?”
安心犹豫了一下,终于沮丧地说道,“脑部创伤,就再也没醒过来。当初医生说情况,比植物人稍微乐观一些,有五成希望能够醒过来。五年了,也没看到希望在哪里。”
说到家里的状况,一向开朗乐观的安心瞬间被愁云笼罩,一种跟她年纪不相符的沧桑感在眸中一闪而逝。
就听她接着说道,“最近这段时间,又查出肝功能出现问题。”
雷雨皱了皱眉头,“严重吗?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说病情?”
安心摇了摇头,甩掉眼角溢出的两滴晶莹,哽咽道,“医生说病情并不是很严重,长期用药可以控制。但如果我妈仍旧这样昏迷,恐怕还会有其他器官出现病变,到时候就不好治疗了。”
雷雨叹了口气,他当然明白人总躺着,身体会受不了。
内疚感充斥心头,因为而安妈妈之所以受伤,跟安家投资失败有直接关系——她是为了维持这个家,积劳成疾身体崩溃,在去开工的路上摔倒,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