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人格化或神格化,甚至,作为纯粹的意志、以信仰的形式存在于人们的思维和精神中。使守护者相信、使之放弃对幻想的固执,将那里的人们从白色的欺骗中拯救出来,让他们看到地平线上每日都如一升起的朝阳——”
“……等等!”女神官宛如神谕的言辞被莫奇打断,“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也是幻想……?”
“存在于幻想中真实的人们之聚落。”
“……也就是说,这里的守护者……!——这就是你陷害那个‘执政官’的理由吗?!”
“他并非被我陷害,而是作为为数不多的‘觉醒者’之一、遭到了清洗。”
“……!”
“我们要面对的境况,实际上并不比曾经的巫魔法更好——被同类排挤,被强权猜疑,一面又必须面向外界,腹背受敌;稍有不慎,便一切回到原点……”
莫奇再次打断她、焦急地问道:“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还要继续下去吗?那近卫军怎么办、塞坦利亚怎么办、大家怎么办?难道……所有的一切、都要像那些牺牲了的人一样吗?”
“……那便是圣剑的意义、也是你的意义。”
“……!”
“在古老的战役中,信仰者们齐聚德尔菲,剑由神官亲手交予执政官,将祝福交予整装待发的集团军。然而,真正击败人们的,并非那些来自传说的怪物,而是从他们体内生发的树木——森林的瘟疫。悲伤和绝望,人们难以反思,更不会看清:真正使他们挫败的,乃是深入灵魂的诅咒。”
“辉耀虽有净化之力,却无力与广袤的黑暗抗争;倘若我们将其用以点亮地上的烛火,唤醒的辰星便可以点亮苍穹。”女神官轻触悬浮的信物,光影构成了一棵通体晶莹、幽绿青蓝的树,屹立在莫奇面前。在树的躯干内,猩红的点伸出一条条纤细的触手,仿佛是正在生长的血管,逐渐地蔓延到了树的全身,开始失去光泽、呈现出暗淡的褐色;树木随着血管的衰竭而开始凋零,落叶化作纷飞的萤火,最后湮灭在空气中。“无论是幻想、还是森林,它们都是一种拥有着意志的真实存在——倘若从外部给予重压,只会让它们脚下的泥土越发坚固;只有化作流水、软化它们深陷的淤泥,才能让它们意识到还可以将摆脱作为平等于固守的选择。而现实只是冷却了的凝固,仅此而已。我们需要行动,它们也是这样。”
“所以……你要我去使近卫军‘摆脱’?”
“近卫军只是一层面具,你应该看到更深层的内隐。”
莫奇向后退了一步,质疑的眼神。“无妨,信任不可强求。只是,为什么索洛艾隆骑士长说的话、你就笃信,而我说的话、你就怀疑呢?”
“那是因为……!”
女神官笑笑,把食指竖在双唇前。“嘘——让我猜猜,是什么轻而易举地就说服了你。嗯……‘就当是为了阿琉恩斯’?”
莫奇的脸羞得通红。
“原来如此。”
顿了一下,女神官继续说道:“他还不知道生死,不担心吗?”
“担……担心啊……”莫奇嘟囔道。
女神官朝旁边走了两步,缓缓地说道:“被神谕帝国称作高卢人,这个说着凯尔特语的民族有许多神秘的可取之处;德鲁伊教的魔药,据说是他们力量的来源、也是长久地能在神谕帝国的铁蹄前据守自己领土的原因。在血终于洗浴了他们的聚落以后,被灰尘掩埋的典籍中蕴含了我们可以利用的信息,譬如——可以治愈任何伤口的药膏。”
莫奇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但那不是轻易就能完成的。即使调配出了平凡的液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