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后者脸色铁青,面上抽搐了几下,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是夜,默默关注了一日洛阳城北城隍庙的武承嗣府中之人,正打算趁着无人在此打个盹。突然之间,便看到他们负责盯梢的城北城隍庙边,正有一人趁着月黑风高,悄悄的将一样东西塞到了那雌狮子石雕的下面。然后一脸警惕的离开了。武承嗣的手下瞬间便来了兴致,他们一面分出两个人秘密的跟踪这个半夜前来的神秘人物,一面前去将雌狮子座下的东西取了出来。然后火急火燎的便送回了尚书府内。
“我无大碍,各安其位!”武承嗣默默的读着这刚被手下传回来的纸条,心中苦思冥想。
“不是说这个徐敬真行事都是单向联系么,为何这一次会向手下说明自己的境况呢?”武承嗣心中满是问号。这时,手下那个送回纸条的人继续说道:“回禀大人,我们已经派人去跟踪那个送信之人,想是很快就能有消息了。”正说完,便看到两个人有些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尚书府内,眼见武承嗣正在堂中,连忙跪下回禀道:“大人,属下等无能,今夜前来送信的家伙,在洛阳街头似乎故意在绕圈一般,我等跟了几条街便跟丢了······”
“好了,不必再说!”武承嗣打断了他们的话道。然后回过头来对一旁的管家道:“看来那些家伙还有事情瞒着我,你现在就去送他们上路!”语气之中透着凌厉无比的杀气。管家浑身一抖,连忙躬身退去。其实,那些人自从被武承嗣抓住后,便早已难逃此厄运。只是来的时间早晚罢了。
“你们继续前去盯着,一定要将今夜前来送信的人抓住!”武承嗣冷冷的说道。在他看来,原本手到擒来之事现在弄得如此复杂,让他不免心烦意乱。甚至忘记了再向那些被他从客店之中抓住的徐敬真手下询问此事。其实,若是他闻了,便有可能会猜到徐敬真现在的处境,也不至于后来被武三思“抢去”这原本唾手可得的功劳了。当然,真是后话。
却说另一边,武三思见上官婉儿离去,便一脸和颜悦色的问起那个在尚书省门前遇见的那个五品郎中道:“近日以来,这尚书省内有什么古怪之事么,特别是兵部这边?”
“这······”五品郎中见武三思突然问出如此一个有些不着边际的问题,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看来,今日武三思同上官婉儿二人同时出现在了尚书省和兵部,这才是这些日子以来最古怪的事情了。
“这样吧,你先好好想一想,明日本官再来!”见他有些疑虑的样子,武三思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便不提问,缓缓离开了尚书省。而此时,五品郎中回头一看,只见宰相裴炎正在不远处望着他,满脸的阴沉······
武三思离开之后,早一步离去的上官婉儿,此时已经回到了上阳宫中。
“婉儿,事情办得如何?”见婉儿回来,武则天放下了手中的奏章,一脸关心的问道。看来,此刻的她是急于要将那个内奸抓出来放才会安下心来。
“天后容禀。”婉儿微微欠,然后说道:“婢子方才在尚书省将此事告知了裴炎裴大人,他似乎······”说道这里,婉儿有些犹豫,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这么明显的暗示,武则天哪里会看不出来。
“裴炎如何,婉儿你不必顾虑,接着说!”武则天面不改色的说道。接着,她将所有的人全部唤了出去,偌大的殿内,便只剩下了她与上官婉儿两个人。
见身边已没有了闲杂之人,婉儿接着方才的话道:“婢子察觉到今天裴大人在听到塘报之事时显得有些过于惊讶了。那一日的塘报可是从兵部转到天后的手中,他即便没有亲自看到,也该知晓这其中的内容才是。既然如此,以他的智慧,又如何想不到泄密之事。可他的表现,倒是像从未知晓这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