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欧然为了转移众人对于他挪动身体的注意,便问道。而柳玄接着说道:“据我对于他们二人的观察,真刚是当年泉盖苏文的绝对心腹,对他忠诚不二。而悬翦却似乎并不是泉盖苏文的自己人。当年便与真刚多有龃龉,却不知为何。不过,这应该便是他二人最后彻底决裂的源头了。”
“眼下武承嗣已经占了先机,只怕这天下改朝换代当在不远。届时天下大乱,这两伙人会不会再次合流从而为祸神州呢?现在还不好说啊。”范昭皱着眉头说道。的确,战端一开,外部的敌对势力必然闻风而动。到时候便会内忧外患,只怕最后不管谁赢谁输,受苦的只会是无辜的百姓了。而现在,真刚这伙人似乎一直都在可以挑起大唐内部的纷争。而刚刚冒头不久的悬翦势力,似乎还举动不明。
众人细细思索着,各自心情复杂。独孤邪对于高句丽有着特殊的态度,十分警惕他们的一举一动。而风武似乎只对单纯的战斗感兴趣,对于这些奇闻轶事并不上心。范昭和柳玄则更多考虑全局上的事情。李臣观此刻的心结便是武则天对于李唐天下的取而代之。至于欧然,现在却是格外关心柳嫣儿此刻的心情。剑庐之外,早已月上中天。
而这一刻,真刚和悬翦二人正对着这当空的明月,各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真刚此刻卸下了一早带着唐同泰前去拜会武承嗣而扮上的装束,恢复了傅游艺的样子。心内开始认真思考起一件事情来。虽然他早已筹划多日,但现在,似乎还不到行动的最佳时机。从官署里向着洛阳皇宫的方向眺望,他的眼中仿佛透露这一丝渴望。
另一边,匆匆赶到洛阳运河岸边的一道倩影,此刻正在向一个背向而立的男人回着话。这个男人,正是悬翦。而那道倩影,则是那一日在路上邂逅赶回上蔡途中小寒的灭魂剑——扶歌。
“什么?你说她不姓高?”悬翦有些惊讶的转过身来,淡淡的说道。
“是的师父,她说她叫王忆寒,弟子看来不像是在说谎。”扶歌语气坚定地说道。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弟子确实亲眼看见她将那对青玉短剑交给了越王五剑的人,想必应该就是她。”说完,便退到了一旁。
“此事我要亲自去调查一番······”
这皎洁如练的月色,同样洒在了洛阳城中的皇宫之内,洒在了武则天的寝宫上阳宫门前。此时,肃穆庄重的皇宫中,已是华灯初上,各处门户的关门声此起彼伏。偌大的洛阳皇宫,开始进入茫茫夜色之中。而这时,武则天正独自端坐在案前,呆呆的盯着案边架上的那柄工布剑,出神静思。
“启禀天后。白马寺的法明大师送来的大云经集注已经交到了婢子手中了,天后需要圣目亲阅吗?”只见被门外明亮月光照映的一片洁白的宫门前,上官婉儿的纤纤素手中正捧着一卷黄色的佛经,立于案前轻声问道。而武则天却似乎还沉浸在自己那深远的思索之中,并未听到上官婉儿的呼唤。正在这时,只听见上阳宫门之外突然传来一声瓷器摔落地面的声音,一下子便将武则天从思索中给拉了回来。
还未等她发问,上官婉儿便已抢先走出门外。
“方才是谁发出声响惊扰到了天后!”手捧黄卷的婉儿小声的问道。只见一个宫女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似乎是吓得不轻。婉儿正要说话,而这时,宫内传来的武则天的声音。
“外面怎么了,如此喧闹,成何体统!”武则天的语气略有些生气。于是,婉儿便带着那个失手打落瓷器的小宫女,来到了门内,面见武则天跪在地上。
“婉儿这时怎么了?”见小宫女跪在地上惊恐异常,武则天问道。
“启禀天后,这个小丫头方才失手砸了东西,这才发出声响惊动了天后,还望天后可怜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