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一眼，没说话。“我知道，你是来青州市灭口的。我也知道，你在青州市有内应。那个内应还在警察局里。叫刘黑水。现在已经被抓起来了。”黑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她闭上眼睛不想理也不想看苏南。“素质挺高。啧啧啧。要不是家里有一个，我早把你扔床上了。”苏南也没打算在她身上得到些什么。现在的黑在他手里用处不大，不过，也许能当做一点人情，送给幕后黑手。或者，让幕后黑手少一个可靠的部下。黑会被救走，这说明黑在团伙里应该是个干部高层，这样的人。一种是充满了向上爬的野心。另一种则是对领导无条件的崇拜与仰望。前者还有机会掏出些秘密，后者嘛，太难。
“一天买三份，辛苦你了。”苏南给黑提供的伙食还算不错。这几天下来，不过黑除了和玛丽说过几句话之外。一次都没有理过苏南。“唉，我说咱们这样养着她也不是个办法。找个机会，扔给警察还是放她走呢。”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断了。现在的苏南每天都是在吃自己的老本。也许，某天他连房租都付不起了。“再等等，也不知道是她的老板更急，还是警察更急。也许，警察会开出悬赏呢。咱们等着就行。反正她跑不掉。而且，这种恶性杀人案件的价格不低。有她在，咱们不算吃亏。”
“关于刘黑水的情况，怎么样了？”苏南正在和老刘讨论刘黑水的事情。“他现在已经变得焦躁易怒，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我想，如果真的有大头想保他的话，说不定会让他把大头也给拖下水。我觉得是时候了动手了。对了，你不是捉到了那个凶手吗。如果刘黑水知道，这个关键人证在我们手里。那他可就真正完蛋了。”苏南觉得有道理，他转头看向沙发上的黑。“你帮我做个证，我放你走。”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很像一个机器人。家里已经没什么东西绑着她了。有玛丽在家，她跑不掉。“杀手不配合。你找个机会给刘黑水透个口风。让他联系杀手的上家，告诉他，杀手在警察手里。试试看。”老刘听完，在脑中整理了一下思路。敲开了李队长办公室的大门。“是我。”“进来。”
“他又给你说什么了。”李队长知道，老刘每次来跟自己讲的，都是苏南的事情。“杀手在他的手里。他的想法是这样的，首先，要让刘黑水知道杀手落网的讯息。然后再让刘黑水告知他们的头目，这样的话。头目应该有两种反应，救或者不救。如果救的话，就私下跟头目交易。然后黑吃黑。谁来抓谁。不救的话，也没关系，我们手里有筹码。这两个人一个是贪污受贿滥用职权各种各样的大小罪名，另一个则是杀人。俩都不好过。只是，臭小子还怀疑，警察局之内还有后手。”李队长听完，扣了扣钢笔盖。“臭小子，瞒了我这么久，当真可恨。烈士抚恤金不给他发了。”“他说他家里都快断粮了。”“那也不行，他又没有光荣牺牲。凭什么给他发。”“他说他想要锦旗，还想要表扬民警苏某。”“不成，他这次玩这么大。还想要表彰，回来之后他想干嘛？翻天吗？”
“你的抚恤金暂时没有了。”老刘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不过苏南敢肯定，他现在一定是在憋着笑。“你什么时候告诉李队长的？”“他自己猜的。我可没告诉他什么。”“这也怪我，说的话太多。不然抚恤金已经打到我奶奶的账户上了。”苏南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奶奶，常年不见，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好不好。“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就瞒着李萌萌吗？”苏南想到这件事情就头疼，如果只是自己欺骗了李萌萌还好，当李萌萌发现身边所有的人都在对她隐瞒消息的时候。想来，她一定会很难过。“暂时先拖着吧。我觉得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再告诉他。”
刘黑水招了，连人带屋子全部被查。没有老大出来救他。他说的事情很多，说自己给涉黑团伙提供保护，提供便利各种各种。苏南把这则消息告诉黑的时候，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