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下站了先把你带到所里去。”苏南点点头。“客随主便,你带路吧。”
从长途车站走了一会,苏南就来到了这里的派出所。“师父,我把人带回来了。”刘海儿一进门,就嚷了起来。接着,从办公室里出来一个,短发,虬髯,比苏南高一头的黑脸警察。“很好,你就是市里来的法医吗?”苏南很有礼貌的跟这位老前辈敬礼道。“市公安局,法医,苏南,见过领导。”“歪歪扭扭,身子都站不直!”谁知,这老警察第二句话竟然是训斥。苏南仔细看了看他。心中盘算着。“果然,人如其面,一定是个吹毛求疵的老硬汉。我最好还是乖一点。”苏南又重新挺直身子敬了一礼。老警察这才点点头。“有点样子了。我姓马,你可以叫我老马。”苏南心里一惊。不会真叫马尾吧。我这预感也太神了点。“师父,我先带他去招待所休息啦。”刘海儿冲苏南挥挥手。苏南拉着行李箱离开。
“就是这里啦,我们这边条件不是很好,希望你多多担待。”招待所环境不差,床单和被褥都是新换的,天花板上有一顶小电扇。没有浴室。“刘……”苏南不知道怎么称呼,这姑娘的父母起的名字,让人叫起来就有种亲昵的感觉。“叫我小海就行了,苏法医,有什么事情吗?”“啊,卫生间在哪里?浴室在哪里。”“这两个在一起,走廊最顶头。你看到了吗?苏南点点头。“真是谢谢你了。”“没事,苏法医,你吃饭了吗?没有的话咱们一起去吧?”苏南也不好拒绝。“啊,多谢你了。”
晚饭还算不错,苏南看着一盘子红彤彤的辣椒。虽然吞口水,但是他不是喜欢吃太辣的东西。“苏法医?怎么不吃啊?”“我嘴里起泡了,不能吃辣。”苏南找了个借口。谁知桌子旁的老马冷哼道。“男人不敢吃辣还找借口,呵呵呵。”苏南没办法,拿起勺子,挖了一勺。“老马,我不是不敢。是真的嘴里起泡了。”说着,把一勺辣椒壳塞进了嘴里。面无表情的嚼了几下。随后轻声道。“小海,给我杯水好么。”“嗯,苏法医,你等等。”刘海儿马上倒了杯水给苏南。老马看到苏南这个样子,亲手倒了一杯白酒给他。“是条汉子。来,干。”苏南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几倍白酒下肚,脸上的皮肤已经变得通红。“老马,我……我吃饱了”苏南使劲摇摇脑袋。“吃饱了?那你去吧。”“呃,不急,我想问你们一件事情。关于我的那个任务,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老马一听,沉声道“你真想听?”“嗯,真的想。”老马倒了杯酒。随后推到了苏南面前。“再来一杯。”“呃,能不喝吗。”“可以,那我就不给你讲。”苏南只好把眼光投给一旁的刘海儿。“师父……我。”“你讲吧讲吧。我出去吹吹风,屋里热死了。”老马拎着剩下半瓶子白酒走出了门。
“事情得从一个月前说起,当时,下面的村子里出了一件大事。”
“啊!”老刘头突然被隔壁的一声尖叫吵醒。他迷糊中,又听到了几声逐渐变淡的惨叫。警觉的老刘头拿上手电筒推开了木门。一步一步的走向儿子的房间。“明仔,你咋滴还不睡啊。”老刘头的儿子刘明仔,平日里游手好闲的不干个正经事情。这么晚了还不睡,谁知道他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只是,明仔的房间里一片漆黑。看样子像是睡了。老刘头觉得可能是自己老了,耳朵也花了。许是刚才出现什么幻听了。是老了吧。老刘头关上手电,抹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第二天一早,老刘头不得不起床下地干活。自己的婆娘为了生这么一个儿子连性命都丢了,结果这个兔崽子,竟然很少来帮自己的忙。“明仔!别睡啦!起床跟爹下地里干活去!”明仔的屋子里什么声音也没有。老刘头突然有些愤怒。“你个兔崽子,给我滚起来!”老刘头平时在村里就不是什么和善的老爷爷,他脾气古怪,暴躁易怒,村里为数不多的小孩们跟他一句话也讲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