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害怕而变得扭曲的脸庞。看到这张脸,苗玉的眼泪便如同细小的泉水一般,泊泊的流出来。她小声啜泣着问道。“姐姐……你没事吧?”这是玛丽第一次杀人,也是苗玉看到的最恐怖的事情之一。黄日天和一票小弟已经完全看不出人形了。只留下无数暗红色的血液,和肉块。
玛丽直接带上一堆银子,洗了把脸。牵着苗玉准备连夜出城。却不想,黄知州由于儿子没回来,已经先一步带着人找来了。于是乎,本就十分焦急害怕的玛丽第二次杀人。黄知州和他的爪牙们无一幸存。腥风血雨过后的玛丽却突然感到了一股内心上的平静,她仿佛找到了一条能最快速解决问题的捷径,那就是暴力。苗玉在玛丽身后呆呆的看着浑身浴血的玛丽。眼角飘碎一颗泪珠。口中喃喃的道“姐姐,你为什么。”玛丽沉默着不说话。想去继续拉住苗玉,赶快离开这片是非之地。苗玉却退后一步道。“姐姐,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掉他们!”苗玉的后半句话是大声尖叫着喊出来的。她看玛丽的眼神又陌生,又害怕。玛丽低着头,小声道“我也不想。”她没再去牵苗玉干净的衣服,而是默默的在前头领路。带着她出了黄州。路途一片血腥狰狞。挡路的,都死了。
苗玉和玛丽逃到了黄州城外的一片深山里。玛丽脱去一身血衣,她找了一条水流清澈的小河,之后飞快的钻进水里,仿佛是一条缺水的鱼。苗玉在岸边抱着自己的膝盖,围着火堆一动不动。“姐姐,你杀人是不对的。”苗玉冰冷的声音传到河水上空。玛丽看着自己头发上,衣服上随着河水飘舞的血迹,突然觉得有些寒冷。也不知道是由于这半夜的河水,还是由于妹妹对自己冷酷的表现。她把头埋在水里。温热的泪珠一挤出来,便被河水给同化。玛丽在水里无声的哭了,她害怕苗玉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也不敢探出头,这些年她活的太累了。这么多年,她忍耐,她妥协。她的心已经变得麻木又脆弱。今天的事情,仿佛撕碎了她心脏上一道束缚她的人世规则。玛丽觉得自己已经忘记了鹿前辈的教诲,走在了一条和鹿青山完全不同的道路上。
两姐妹来到绿洲,重新买了一栋小屋。以前家里的那只鸭子也没有带,估计是死掉了吧。鹿青山留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件东西也没了。自从这件事情过去之后,细心的玛丽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苗玉变了,现在的苗玉就像当年面对灾民时毅然转身的自己一样。她在慢慢的走向成熟,慢慢的变得冷漠。慢慢的让自己也开始看不透了。玛丽说不上来这件事情到底是好是坏。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面对冷漠的苗玉,自己很痛苦。
市集间一家小酒楼,一个穿着破旧道袍,满脸白胡子的老道士正跟一个长发飘飘白衣如雪的年轻人同桌吃喝。“玄彬,你感受到了吗?”老道士一边喝酒,一边趁着徒弟用心感受之际,用筷子夹走了徒弟碗里的一大块牛肉。“没……奶奶的,死老头子!你把我的肉还给我!”玄彬疑惑的一瞬间过去之后,立马想到这是不是老头子对自己的调虎离山之计?一低头,果然,自己碗里的酱牛肉已经进到桌对面的老道士嘴里了。老头子凝视着远处,他看见一团冲天的妖气正在城内缓缓聚集。“你看那边。有妖气啊。”“鬼信你。”老道士一把抓起玄彬的手。“吃什么饭啊,先去除了那妖物。”拖着玄彬跑了,自己嘴里则继续嚼着那香酥嫩烂的酱牛肉。
“就是这里有妖物?”玄彬跟着老道士来到一片城内的平民区。玄彬看不到天空中紫色的妖气。“就是啊,你等下,我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妖物作祟的记录……啊,几个月前,黄州知州被杀,手段残忍。疑为妖物行凶。黄州绿州,这两个城市离得那么近,看起来应该就是这伙妖物所为了。”玄彬听完,从老道士的手上拿过那细丝卷轴。仔细的瞅着。“真的哎。老头子你眼神好。我们去干掉他们。”
“你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