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罪?”
那问话的执事,看起来少说也有七八十岁,名叫熊子众,是个朝元境初期修士,武炎也认得他。
“禀告熊执事,弟子不知身犯何罪?”
虽然隐约猜到,熊子众应该问的是他杀官之事,但他可不觉得这有什么错。在归德郡城呆了几天,他看的清楚,也听的清楚,那郡守被杀,百姓一片叫好,狗官一死,关于他的种种劣迹,也都公然在街头巷尾传扬开来,即便没有秋听雨的事,武炎知道那狗官的作为,也未必不会杀他为民除害。
少年心性就是如此,即便是个修士,但依然没有老成稳重的心境,眼里揉不得沙子。
“哼!你为泄私愤,当众在郡府之内,将郡守斩杀,引得虞国朝廷对我晨元宗怨言大起,你可知该当何罪。”
“哼!那狗官趁我等执行任务至极,先对我宗门女徒图谋不轨,未能得手,便将其关押,后又对我和李师兄痛下杀手,险些将我二人乱箭射死,此等作为,岂不是死有余辜?”武炎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看着熊子众道:“请问熊执事,弟子杀他,何罪之有?”
“这……”熊子众一时无语,他接到的朝廷诉函上,只说了武炎将郡守杀死,却没有具体详情,故而他一时也不能辨别武炎所说真假。毕竟是堂堂戒律院执事,自不能当众被人说的哑口无言,便道:“你所说可有证据?”
“有,李宣师兄,和归德郡百余官兵都可为我作证,如今那郡守帮凶,郡府几百弓弩手,也已经被郡丞关进大牢,熊执事一问便知。”
此时李宣也一同被带到大堂之内,就在站武炎旁边,赶紧一拱手对熊子众说道:“禀报熊执事,武师弟所说句句属实,秋师妹无修为在身,若非我二人及时赶回,早晚会有不测。当时我身受重伤,若非武师弟不弃,恐怕也会死在那乱箭火海之中。”
“这……”熊子众更是犯难。
武炎的案子,是章天云亲自交给他的,并且要他一定要按戒严惩,以儆效尤。可是按照武炎和李宣所说,郡守的确死有余辜,即便一定要治个擅杀凡人之罪,按照这情况,最多也就是打上几棍,幽禁几日而已。
然而就在他犯难之时,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传入戒律院的大堂之内:“李宣乃是我宗门子弟,自然会维护同门,他的话岂能相信,我晨元宗虽是修仙之地,却不避世,若弟子都恃强凌弱,如何立足于世间,武炎擅杀一郡太守,罪在不赦。”
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一个美妇也来到堂内,只见她身一身素袍,手持一柄浮尘,赫然是那三长老章天云。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衙役打败的中年汉子。
走到堂内,章天云继续说道:“此事王已知晓,王虽敬我仙门,不愿多生事端,但我等自诩超凡,岂能有包庇同门之凡心,无论如何要给王一个交代。”
接着他又对熊子众介绍身旁之人:“此人名叫张从良,是归德郡的差役,武炎所犯之事,他亲眼所见,熊执事可听他述说事情经过。”说完,她便直接坐在了两旁的交椅之上,旁听审案。
那张从良听章天云说完,赶紧对熊子众拱手行礼,又看看两边站立的晨元宗弟子,似有些害怕,竟然逐个一一行礼,就像去庙里拜神一般。
熊子众见此,对张从良说道:“张从良,你既然看到事情经过,便一一道来,有三长老和我给你做主,不用害怕。”
不管这章天云带谁来,也不管熊子众怎么审,事情经过就是那么简单明白,足有一百多人看在眼里,武炎自不害怕这张从良说什么,便静静的等他开口。
张从良不是虞都之人,远离仙门,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修士,所以一进来就很是忐忑不安。但听了熊子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