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量。
微光之下,剑身泛起一阵琉璃般的色泽。
乔姆没敢直接用肉体接触它。
考虑到之前此剑毒杀变异生物,所以剑身一定遍布剧毒,这也是为什么乌鸦要带着那一副精致的牛皮手套。
乔姆有些迷恋乌鸦的手。
她的手非常漂亮,修长而温婉,却能挥动这样一把狂暴的武器,饶有神秘。
乔姆又尝试着举起大剑,还是不行。
这把剑的重量至少超过一个成年男性,是极不实用的兵器,恐怕除了乌鸦之外再无第二人可以挥动它。
剑似乎还会低语,乔姆好似产生一瞬间的错觉,他再凝神看去,剑便再也没有发出那种类似于生物的括躁。乔姆的神志又受到影响,一瞬间,他看见整片水域被大雾笼罩,无数诡异的怪物在雾中穿梭。
这些怪物甚至没有实体,如同鬼魅的幽灵一般若隐若现。而船上的女人竟都变成骷髅!骷髅朝乔姆伸出手,“你没事吧?”
乔姆一把将手甩开,片刻之后才发现是女人的手。女人悻悻地离开。
转眼望去,四周水流湍急,暴雨如梭,再无那片雾境的行踪。乔姆有些头晕,扶着船栏缓了会儿。究竟是哪种可怕的力量居然能侵蚀人的心智?
乔姆心里好像有一把度量尺,尺的一头是正常思维,另一头是疯狂的临界点。而他的所见所闻,正使他慢慢接近疯狂,一些正常人的观念正在标尺上逐渐远离。到达标尺的尽头之后,乔姆一定会陷入疯狂。
乔姆立即丢下剑,光是触摸它就给乔姆带来如此深远的影响,更无法追溯它的来源。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剑的原材料绝非钢铁。
“看哪,这里已经彻底被水淹没了。”“恐怕我们没地方放下他们。”所有人跑上船栏,帮忙寻找着陆点。
按照乔姆的指示,汽轮驶入一片低谷。这里最深的水位高达三十多米,乔姆放眼望去,只有一块弹丸之地矗立在滔滔洪流之间。
船上其她人又在商量:“这里不适合放下他们,也许我们应该带他们去往革命广场。”自然也有人反对,没人愿意与怪物同行。
乔姆才发现她们其中有些人是能讲话的。被割掉舌头的只是一部分人,她们装作可怜兮兮也算是保全自己的一种手段。汽轮缓缓驶近高地,两帮人的争论越发激烈。乔姆却盯着岸上的一座标识看了半天,那好像是某座房屋的脊梁,有些年月了,忽然乔姆好像看到什么重要线索,不等她们动手,自己把背包大剑甩到岸上。
几个好心的女囚帮他把黑棺架到那片建筑上,乔姆说:“祝你们好运。”
汽轮很快消失在雨雾中。
乔姆抚摸着建筑上的一些划痕,这些划痕的意义并不简单,以至于每个俄罗斯人都对它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
纳粹。
罪恶的血十字。
这个恐怖的红色图形在二战时期造成7000万人死亡,其中2680多万苏联人为国家肝脑涂地,马革裹尸。生于那个年代是乔姆所能想到最黑暗的时代,并不像现在某些影视作品那样轻描淡写。
为了抵抗纳粹的进攻,苏联人民确实打了一场硬仗。
男人、女人全都上战场,连纳粹也分不清和他们作战的是士兵还是平民。对于那个乔姆的老祖母来讲,伊凡满身的荣誉勋章也不过是装载痛苦回忆的一堆器物。
纳粹的标记出现在苏联境内,只能说明这里就是地下基地的入口。它曾经被纳粹精英攻占过,里面或许有着更多更好的武器弹药,或许有着难以名状的危险。
乔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