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什逃到锅炉室里,他堵住大门,听见门外的枪声由强到弱,逐渐平息。
他们都死了!
门外传来撞击声,穆什拼命顶住大门,门外那家伙就像蛮牛般凶猛,穆什明知枪对他不管作用,用铁锁将大门堵上。
——“嘭!嘭!”
两枪擦过穆什的两肋,将他皮肉无情擦去。若非穆什现在侧着身体,恐怕那其中一枪已经将他拦腰打断。穆什将计就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鲜血渗出门外,竭力克制着自己,让门外那个杀人魔以为自己死于枪击。
门外安静下来。
穆什小心滴退后几步,猛然听见一阵响声!他回头看见这些女囚全都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自己。她们面色冰冷,就像在看死人。
那些纤细的手臂紧紧抓着铁栏,一下下地发出响声。一开始只有细微的声音,直到十多所囚笼全都开始震动,就像一曲将人送入黄泉的安魂曲。
穆什怒吼着:“停下!你们这些贱、货!”他开枪瞄准那个首当其中的女囚,一枪打中她胸口。囚犯咳出鲜血,穆什准备打第二枪,乔姆破门而入!疯狂旋转的链锯冲入穆什胸膛,乔姆将穆什整个人提起来,穆什的血肉内脏飞溅而出,临死前还将枪口顶住乔姆的大腿开了一枪。
乔姆一松手,穆什半截身子摔落在地,乔姆的大腿也被殷红的血渍浸染。
乔姆摔在地上。
那发猎枪子弹打穿了重型装甲,还好子弹的冲击力被卸去大半,现在子弹只是打进皮层,失血也不算多。乔姆走到囚笼面前,用链锯劈开锁扣,他再劈开第二座囚笼,并将霰弹枪交给她,“去把其它笼子打开。”
女人艰难地摇摇头,大概是这把经疯狗改装的霰弹枪过于沉重。乔姆一把将下挂的链锯扳开,“拿去!”
女人这才匆匆忙忙去解救同伴,乔姆将受伤的那名女囚头部揽住,撕开她胸前的衣服。惨白消瘦的肌肤上面有个细小的弹孔,猎枪居然直接打穿她的身体,子弹并没有留在体内。
“喝.....呼.....喝喝!”女人痛苦地呻吟着,乔姆猜测那一枪可能击中了她的肺。千万不能是肺,在这种条件下,被击穿肺脏就是死。
女人泛起泪花,她紧紧抓着乔姆的手。乔姆感到她的手很冰凉,她的力气虽然不大,但乔姆却觉得自己手上有千斤、万斤的重。乔姆本该见惯了生离死别,只是为什么,他内心深处又燃起满腔怒火?一些对命运与上天的控诉。
女人咳出几口血,呼吸更加困难。
她紧紧地盯着乔姆,这一刻非常安静。乔姆好像明白她的意图,便将她的脑袋平放在地,一只手按住她的颈椎,猛然发力。只听见“噶啦”一声,她的颈椎就被扭断,死得毫无痛苦。
颈椎连接着她脑干的神经,先扭断颈椎,痛苦的讯号就无法传递给大脑。
乔姆施与仁慈的动作看起来恰恰是非常残忍的。
女人死得很安详,她死前就闭着眼睛,又长又卷的睫毛在灯光下使人看着发怵。女囚们相互帮忙,没多久全都围聚过来。她们或掩面哭泣,或面露哀伤之色,跪倒在同伴身旁。
她们本来就是末日中的弱势群体,遭人凌辱、虐杀,乔姆实在看不过去。也正因为她们没有丧失理性,还保留着人性中最可贵的“善良”,所以才沦为别人的阶下囚。
乔姆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救下这些女人,她们也无力自保。
女人们将尸体盖上,然后盯着乔姆,乔姆说:“我只是一时冲动,度过这场暴雨之后,我们各走各的。”
女人们频频点头,乔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