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让他陪我一起死。呵呵。”李用阴森地笑了起来,同时手上继续发力,骑兵的脸已经由红变青。显然就要被活活勒死。
蜀军已经与大股黎军骑兵交织在一起。只有沉闷的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没有嘶喊。
蜀军骑兵的尸体一具接着一具倒在了地上,很快便被黎军尽数斩落马下。
场内顿时只剩下了李用一人仍在苦苦挣扎,希冀着援兵的到来。
“你敢杀他,我定会让你五马分尸!”黎军骑兵高声斥骂道。
“呵呵,那就来吧。”李用并不急着将身前之人杀死,他要靠着这人逃命。他绝不能被活捉,也不能被杀死。他要活命,就只有赌这一手。
“都给我滚开,不然就等着替他收尸!”李用突然暴躁起来,脸上尽显狰狞之色。
黎军骑兵犹豫了一下,还是散开,让出了一条道来。
李用心中窃喜,面上却是冷哼一声。双眼不停地朝四周张望,脑袋紧紧地贴在骑兵的身后,以防冷箭射来。
李用双腿微微发力,胯下的马匹便缓缓朝着前方踏去。
两侧的黎军皆是一脸冷漠,却又不曾出刀。他们不敢赌,即便李用被他们乱刀砍死,可他们还是相信他有余力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将骑兵勒死。
李用渐渐地走远了,左手用力,将身前的黎国骑兵猛然甩向身后。与骑兵背靠背坐在马背上,左手仍是紧紧勒着他的脖子。
黎国骑兵咽喉被死死控住,发不出力,只能任由李用摆布。
看着不远处的袍泽因不忍自己死亡,而眼睁睁看着李用逃窜。骑兵内心深处不由涌起一股羞耻。
突然,骑兵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缓缓地抽出了腰间的短刀,猛然扎向自己胸膛。骑兵的双眼先是一瞪,然后迅速地黯淡了下去。
骑兵的身子陡然瘫软,让李用感受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本就已经有些发酸的左手,再也无力支撑骑兵身子的整个重量。尾指轻轻摸上了骑兵的鼻尖,一股凉气让他心中一惊。李用迅速地收回左手,骑兵的身子顿时滑落下马。地面地撞击声让李用心生恐惧,顾不上身后黎军的呼喝声,奋力向前奔去。
一众黎国骑兵傻眼了,他们知道那个骑兵为什么要自杀。因为他不想自己等人受到责罚,也不想因为自己,而让黎军功亏一篑。这个世上哪有人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哪个人想死。不过是因为有些时候必须要死,为了心中的理念,为了心中的信仰。
他知道,就算自己死了,他的父母妻儿也会有人代为照顾。在苟活与大义之间,他选择了后者。正是因为黎军的这种信仰,才能让黎国骑兵这么多年来一直屹立于天下而不倒。黎军最厉害的不是马,也不是人,而是信仰。是悍不畏死的精神。
一种黎国骑兵都红了眼,嗫喏着说不出话来。可手下的动作却丝毫不慢,一群人像疯狗一般地朝着李用追去。眼中透着无边的杀意。若是再让李用跑了,那他们也不用待在军队了。
李用犹如一只丧家犬般趴在马背上,手中的马鞭不时打落着身后射来的箭失。胯下的坐骑便没有那么好运了,马臀之上已经中了几箭,猛烈的刺激让马短时间内加快了速度。可要不了多久这种因为疼痛的刺激而瞬间产生爆发力便会越来越弱。失血过多的马就和人一样。别说是跑,就连站立也是一件困难的事。
这短促的爆发力,到是让李用更加接近了燮城。他已经隐约能看见宽阔的护城河了。平静的河面让李用又升起一股求生之心。
李用大声呼喝着:“开门,开门,我是李用!速速开门!”
李用声嘶力竭地吼声传到守城兵士的耳中,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