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跟你说过我是白措的人吗?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我跟了你说了什么?”王道语气仍旧平淡。
祁岱没有回话。
“我只听从一个人的命令,那便是先生。”王道继续说道。
“先生是在你六岁的时候收留的你,从慕容寒手底下把你救了出来。原本先生是不想招惹事端,可经不住赵戮的哀求,难得地发了回善心。原本他只将你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无非是多张吃饭的嘴。可后来他发现你不是一般的孩子,你心中有恨,对你父亲的恨,对你母亲的恨,对慕容寒的恨。”王道一层层地撕开了祁岱心中最大的秘密。
祁岱的双眼闭了起来,呼吸渐渐变的沉重,最后狭小的屋子内到处充斥着他的呼吸声。
“原来,先生一直知道,我还傻傻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他面前掩饰,现在看来真是一个笑话。”祁岱自嘲道。
“不,刚开始你的确骗过了先生,可是越到后来先生越发觉你有些不对劲,太过活泼,太过单纯。而这不像是一个失去了父母的孩子所能表现出来。从那时起先生便断定你在伪装。先生迅速地查探了当时的情景,你身世完全被他知晓。你本就是游龙的孙子,游黑城的次子,游方。”王道说完,静静地看着身子不住颤抖的祁岱。
“所以,你们就想利用我复仇的心思,替你们做事?是这样吗?”祁岱神色变的狰狞起来,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道。
“是的。”王道击碎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
“不过你的确有天分,不然你也活不到现在。先生说了此刻的你已经有资格成为他的棋子。”王道继续说道。
“有资格,成为,他的棋子?”祁岱语速越来越快,声调越来越高。
“不错,眼下的南疆已然成为一盘死棋,重点是白措与龙开疆的交锋,不管是谁胜,德部都是必死的结局。”王道看着祁岱说道。
“哈哈哈,我就不信这个邪。”祁岱纵声笑道,笑声里透着一股酸楚。
“制怒,你要明白我现在不是在谈论一个人的生死,而是几万德部族兵,其中包括你的红颜知己许清。”王道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倒想听听你们有什么办法,让德部走出这个死胡同。”祁岱平静下来。
“很简单,离开南疆。”王道语不惊人死不休。
“荒谬,离开南疆,先不说走不走得掉,就算离开了,又能去哪?没银子,没粮食,怕是不出半月,我们这些人就得在半途饿死。”祁岱嗤笑一声。
“自然去江州。”王道继续说道。
“不可能,”祁岱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为何?吴门那里你不用担心,自有先生去说,吴门他不敢造次。”王道分析道。
“赵戮的仇,我一定要报。”祁岱冷声道。
“就凭现在的你?吴家只需两万,不,一万悍卒便能将你德部族兵包括五千桀族骑兵在内,杀的片甲不留,你信么?”王道不屑道。
“哼,有那个本事,他还会臣服于蜀国?”祁岱不信。
“时间会证明一切,而且我告诉你,你想报仇,那该死的人可多了,可每一个都是现在的你无力招惹的存在,在他们眼里你仍旧是蝼蚁,不过是比普通的蝼蚁稍稍大上一些,不过本质上没有区别。”王道继续说道。
“有什么条件?”祁岱改口问道。
“条件只有一个,德天秀的人头。”王道瞥了祁岱一眼。
“你放屁,不可能。”祁岱眼中满是震惊。
“不杀他,先生就没有把柄,对于现在的你,没有把柄握在先生手上,先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