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却始终没有好转,炁海中灵炁充裕,但却无法顺畅的运转,脉络中灵炁时断时续,根本无法顺畅连贯的将一套惊风剑诀使出来。
难不成就此断了我澹台家的传承。想想自己家这两年的遭际,一切都因为子禽的事情开始,到如今这件事仍旧是迷离恍惚,子禽是生是死无从知晓,自己也不相信子禽会成为叛徒。
“没事,云宝,你先记在心里,不要懈怠,也许有一天功夫到了,自然就可以了。”
云宝知道爷爷是在安慰自己,每次练习惊风剑诀的时候,自己都会感觉到脉络不适,也根本发挥不出惊风剑诀的威力,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爷爷,我去给你熬药!”
“子禽,你到底是生是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今你不知生死,映彤杳无消息,只剩我和云宝相依为命,如今我又病入膏盲,自觉大限将至,一旦撒手人寰,云宝该如何是好啊!”
澹台之仪身体中脉络萎缩,苦海枯竭,一株心莲根朽枝枯,灵炁若有若无,整个人看起来也是一副灯尽油干的样子。
乐水走到桑园巷口,似乎突然忘记了走路,手里拎着那半坛从小石那里十五两银子忽悠来的琥珀光,站在巷口呆呆的看着澹台之仪的院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进去。
两年了,自己再也没有走进过这个院子,即使那天愤怒的人群向澹台家的三人投掷着愤怒,自己站在远处,挣扎了数次,都没有站出来。
从那一刻起,心里的疙瘩就结下了。
对儿子意外死亡的伤心愤怒,对澹台子禽的种种行径的回忆,对儿子和子禽的自小相知,对儿子被杀的怀疑,对老友的愧疚,一层一层交织在一起,流言的蜚起,又结结实实的包在了外面,这个疙瘩就彻底在自己心中扎下根来。
自己虽然告诫乐山不要相信这些话,不要在毫无根据的时候记恨澹台家,而自己却始终不能再次面对老友。
脚步声传来,乐水回头便看到了同样拎着一个小酒坛的欧阳朴,两人彼此看了看,没有说话,慢慢的走过去,走进了澹台家的小院。
对于两位一向不对付的老友的同时来访,澹台之仪惊讶而欣喜,急忙招呼两人坐下。他看着两个人互不理睬的样子,也只能摇头苦笑。
他顺手拿过两人放在身边桌上的酒坛,一开打就看到了琥珀色的光芒,浓郁的香气一般无二,不由的笑了起来,“在这样的时候,我居然还能喝到琥珀光这样的好酒,难得啊,死而无憾啊!”
“你别这样说!”乐水赶紧说道,“这两年我愧对你啊!我知道事有蹊跷,却不愿给你机会,乐仁不在了,子禽也不见踪影,流言蜚语让我静不下来,明知道你备受煎熬,却隔岸观火,时至今日,才来看你,看你这样,我心里难过啊!”
“你千万不要这么说,都是子禽惹出来的事情!”
“好了,都别说了!”欧阳朴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两年,真相到底怎样,一直也没有弄明白,流言蜚语倒是连续不断。你我都是百几十岁的人了,生离死别,悲欢离合已经见过太多。查明真相才是首要,不要现在就伤了多少年的交情。乐仁,子禽,甚至我家忘机,自小相识,品性如何,你我心中自有论断。我不相信子禽会背叛,会手刃乐仁。多少年来,可曾有人心甘情愿投奔魔族。之仪,我早就跟你说过,即使乐仁真的被人看到死于子禽之手,那也可能已经不是子禽了,你又何必自苦如是呢!”
“唉!毕竟乐仁可能真的死于我儿子禽之手,让我有和面目见我老友啊!”
“流言误我等!此事休要再提,今天,我们只喝酒!”乐水大声喊道,“云宝,拿杯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