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王舒抱住头蹲了下来,他的眼神十分可怕,像是要把地面看穿一般。
不会是这样的,不会是这样的。
因他而死......没有道理的!
慧钧看了王舒一眼,知晓他可能是猜到了真相。但令人意外的是他并未出言抚慰,反而说道:“前些天,一群人闯入了赵家庵,黑衣黑马,正是夜鬼的装束。而照之前夜鬼被灭一事看来,这群夜鬼自然是假冒的。而我想夜鬼被灭,应该也是与这群人有关。”
“......”王舒在路上缩成一团,一言不发。
“假夜鬼来此,正是为了铁树行军。村中有商户,想要讨好夜鬼,透露了王施主你的消息,由此,灾祸起。”
听到是有商户透露了消息,王舒的眼瞳收缩了一下,牙齿打了一个冷战,想起了他刚来赵家庵时那几个与赵一鸣过不去的村中商户。
“假夜鬼前往村长家里翻查,却没有发现任何证据。假夜鬼不信,此时又有商户来作证,假夜鬼更起疑......”
没有发现证据......王舒想起了那位叫做“飞翔的裤头”的仁兄,看来裤头兄出色地完成了他的任务,真是多谢了。
“于是绑了有关的人——包括赵施主的妻儿——去赵家祖庙前逼问。毁祖庙,不说;残害肢体,不说;最后杀人。但终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反而激起民愤,这等恶事飞快地传了出去,别处的行军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在一批行军的追杀下,假夜鬼最终逃离。”
残害肢体......王舒的心突然痛了起来,他们死前......难道还遭受了这样的痛苦?
不要啊......
到底为什么不说啊!!说了不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了吗?说了不就不用死人了吗!?说了的话......这一切不是就都不会发生了吗?
这群人......都是****吗......
王舒的身体颤抖起来,他抱紧脑袋,眼泪无法抑制地一滴滴地流了下来,落在尘土中。
为什么......我只是一个外人而已,我与你们不过认识几天而已,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你们不懂什么叫自私吗!?你们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根本不讲道理啊!!
你们这个样子,怎么能活到现在的啊......
你们做到这种程度,让我怎么还啊......
这种事......根本没法还的清的啊......
慧钧并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只管接着说道:“所以,施主,此事因你而起,你留在这里更会生乱。你先走,我在这里照看着赵施主,待到赵施主稍渐冷静......”
结果还没说完,便被王舒打断。
“不行!”王舒低着头缩在地上,声音沙哑地说道。
“什么先走,不就是逃吗!?因我而起,因我而起!就是因为我,赵一鸣要面对这样的痛苦,却让我在他最痛苦的时候逃?开什么狗屁玩笑!若是现在我逃了,怎么对得起那些因我而死的人啊!!”慧钧一直在旁边絮絮叨叨,终于惹得王舒火起,向着慧钧大吼了一通,随即转身向着村南的赵家祖庙跑去。
“施主,你......”慧钧略有深意地看了王舒一眼。王舒的速度自然比不上他,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王舒的肩膀,往后一拉,便把王舒撂倒在地。
“......”王舒脸色阴沉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慧钧上前一步,挡在了王舒面前:“施主,我佛慈悲。明知前方是难,还要一意孤行?”
王舒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