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不作美,风向不给力。
本就是往上游行船,如今又不得风助,结果就是昨夜王舒他们的船一直都没前进多少。
“怪事,这季节风向也没问题啊……咋就偏偏一点风都没呢?”老船夫站起身来,有些烦恼地说道。
不会是出bug了吧……王舒想道。
老船夫有些担忧地看了赵一鸣一眼,说道:“两位若是心急,船家可以先把你俩放到岸上,你们暂且先赶着路,总归要比现在快一些。若是风起了,船家吹声哨子,你们再到江边,把你们捎上。”
也不能说老船夫洞察力好,而是赵一鸣已经把着急刻在脸上了。
之前被辰海囚禁,再加上昨日心情好,又喝了酒,不知不觉间已经没有什么紧张感了,或者说麻木了。
直到昨夜他做梦惊醒。
王舒也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赵一鸣,赵一鸣昨夜恐怕是做了很糟糕的梦,在睡梦中大喊大叫,满头是汗,叫都叫不醒。
今早起来发现船每前进多少,赵一鸣的脸色又差了一分。
赵一鸣想了一会儿,起身躬身道:“有劳船家,先送我们上岸吧!我家中有要事,需得尽快回去。若是风起,还请船家一定要帮我这个忙!事关重大,实乃救命之恩!还请船家一定上心!若有来日,我一定厚礼回报!”
老船夫神色一滞,似乎没有料到赵一鸣竟然说的这么严肃,毕竟谁能想道一个昨夜还悠闲饮酒的人隔天便如此慌张呢?
“好嘞好嘞!莫要担心,这点事不叫什么事,你们且先赶路吧!”老船夫笑道。
下船时,赵一鸣还是再三相求,老船夫笑着答应。
赵一鸣的步速比平时要快很多,导致王舒跟着有些心累。
没有风的天气,阳光尤其的炙热,更何况还是夏末的太阳。
王舒感觉自己像是一直奔跑的烤鸭,在烤炉般的太阳的炙烤下,榨出身体中最后一点水分。
索性路边偶尔还会有小片小片的树林,走到树荫下时,王舒总会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
走了小半日,王舒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挂掉了,终于忍不住要和赵一鸣说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了。赵一鸣突然止住脚步,鼻翼翕动,露出奇怪的神色。
“咋了?”王舒有些疑惑,为啥突然停下了?
“有奇怪的味道……”赵一鸣说道。
王舒惊了一下,奇怪的味道?他小声问道:“麒麟?”
赵一鸣听了一愣,摇摇头道:“不不不,要是麒麟的话我早跳脚了。是尸体腐烂的味道……还夹杂着烧焦的味道,而且,就在前方……”
“呃……”王舒心中有些发毛,心想怕不是又要遇上什么诡异的鸟事。
赵一鸣四下看了看,脸上疑惑的神色更重:“这里如果我没记错,应该离夜鬼的那家店不远……”
“夜鬼?”王舒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随即想起了之前那个晚上他们躲在高高的草丛中,看到的从路上策马飞奔而过的黑衣人们。
“夜鬼们虽然是匪徒,但是还是很讲究的。他们的巢穴附近怎么会有这种气味呢?”赵一鸣有些不解,随即提步上前,打算一探究竟。
“卧槽……老哥你不会又要找事吧!”王舒惊道。
赵一鸣说道:“我有数,就看看,看看就走!”
走了一小会儿,王舒看到不远处的疏林后,有一幢烧毁了的房屋。看大小,似乎是和油光脑袋差不多的野店,规模似乎要更大一些。
王舒想起之前赵一鸣所说,这条路上一共有三家客店,两头有两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