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饮清露夕闻莺,一封旨意乱我心
久居云庐远帝京,才离英英又离卿
封平望着夕阳下的英英,橘红色的光辉洒在她的身上,她羞红着脸,眼里含情脉脉又恋恋不舍。封平觉得自己该走了。夕阳下,封平冲英英一笑,像是在说“相信我”,而后,他迈着坚定的步伐,逐渐消失在英英眼中……
如果深情不过是等待,那么此次别后,下次相逢,会不会长久。
封平回到择然居已经天黑。老师相佐拿了根戒尺,同子晨青竹他们站在院口,像是站了许久了。瞧见老师发黑的脸色,封平心里暗道不妙,一顿板子怎么都逃不了了。
“混帐!你还知道回来?怎么不赖在外面过夜?啊?”相佐气得身子都在颤抖,“一声不吭就偷跑下山,你长本事了!你知不知道家里人会担心?又是打雷又是下雨,你一个人要是有什么事那怎么办!……”
“学生知错,愿领责罚。”
“默写文章没写一个字,加上私自下山,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愿凭先生处置。”
“五百三十九外加私自下山的惩罚共计六百板子,你可服气?”
“父亲!封平尚且年轻,一时犯错在所难免,况且弟弟犯错,做兄长的也有过失。还请父亲减轻封平的责罚,孩儿愿替他承担。”
“老师,子晨也愿替三……子承担。”
“两位兄长何必如此,此事既然因我而起,又怎么能连累了你们。老师,你要罚就罚我一人好了。”
“混帐!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我要如何罚还需要你们多话?”
相佐之妻曲锦素倚在正屋门口,打着圆场:“夫君,饭菜都该凉了,有什么事情等用了晚饭再说吧。”
“夫人,你……”
“孩子们都该饿了,再怎么论责罚也不该让他们空着肚子吧?教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何必揪着一件事情不放呢?”
“可是这次……”
“可是这次平儿虽然有过错,可他似乎也做了一件好事,怎么不让他功过相抵呢?”
“唉!罢了罢了,你们三小子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是!”三人异口同声。
席间,封平想问些什么,却被青竹止住了,青竹小声地对封平说:“有事吃完饭再说……”
“青竹!嘀咕什么呢?有话讲等会在说,吃饭就该有吃饭的样子。”
“哦……”
没多久,封平他们便吃完饭走开了。
“青竹哥,师母刚才怎么说我有功,还说我做了好事?”
“你小子……你下山没多久我们就发现不对劲了,但山上草木众多,我们在山顶上也看不到你走在哪条道上。于是,我们和我爹就要下山去寻你,可当我们到了镇上,问了很多人都说没看到过你。父亲急坏了,他想到你可能没有去镇上,而是顺着某条官路走了,于是跟我们商量兵分三路去找你。后来,没多久就下雨了,我们都回到了镇上避雨。父亲受了些寒,额头烫得厉害,我们还请了大夫。大夫给父亲喝了一副药,叮嘱他注意休息,我们便把他送到了本族亲戚家暂歇。雨停后,我们把父亲送回了家,又来到了镇上等你……”
“等我?”
“对,我们俩觉得天黑前你肯定会回来,到时候饥肠辘辘定会来镇上吃东西。”
“我难道不可以回来吃饭吗?”封平翻了个白眼。
“你敢说搁在平时你不会跑到老张店铺里去吃馄饨?”
封平哂笑。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