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黄子韬,徘徊在爱与恨的边缘。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我其实也不想那么残忍血腥,只是这条路我早已经无法回头。双手沾满的血,让我麻木的同时也开始煎熬我的心。肩上背负的债,让我担忧的同时亦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也希望过平凡人的日子,做一个平凡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拥有一个让人闻之丧胆,谈之色变,也令自己讨厌的“阎王”身份。
我好像已经记不起善良的我是什么样子了。只知道曾经的那份温柔,那份善良,就在与子玉哥的分别后而演变成了噩梦。时常静下来想想自己之前走过的路,瞬间心被伤痛划过,久久不能释怀。
我和子玉哥一起在妓院长大,从我记事开始他就一直陪在我的身边。由于我们母亲所从事的行当关系,我和子玉哥被生下来的命运就注定是悲哀的,只能过着饥一顿饱一顿,受人白眼的日子。
妓院的老鸨嫌我们吃白饭,所以动不动叫我们去给那些皮条客们捻烟。
捻烟只是幌子,我们在那儿不过是站哨儿。所谓站哨儿,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在这里的皮条客,大多数是来这里做交易。他们听说洋人鼓捣了个叫鸦片的玩意儿,很能挣钱。于是抓住机会,大肆走私。而当时禁烟令的实行,整的全城风声鹤唳。只有这个地方,不受限制。
老鸨是与洋人合作的重要头目,她的地盘来消费的人都非富即贵。表面上,她经营的是个风月场所,实际上,这是个贩卖走私的窝点。我们的站哨不过是怕有“不懂规矩”的人来闹事而已。
鸦片,我如今看来,它就是一个杀人凶手。我的母亲就是毁在了鸦片的手里。
那一年,我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猝死。而那个时候的我不过才12岁。她面无血色的吸食着手里的最后一丝鸦片,然后心满意足的吐出了淡淡的青烟。一切都那么的静谧美好,只可惜那天她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也永远的离开了我。
碍于禁烟令,老鸨只能对外宣称我母亲死于痨病。同年,子玉哥的母亲被有钱人赎身。我和他作为附属品,只能留在妓院。也不是说只能留在这里,而是除了这里,我们无处可去。
在我记忆里,骤雪初霁,那年冬天格外的冷。子玉哥为了我,顶着刺骨的凉意,将双手浸泡在凛冽的冷水里洗着衣裳。为了活下去,我们苟延残喘,委曲求全的小心翼翼。可是为什么老鸨还要把我们送到金复卿那里。
当烙铁即将落在子玉哥身上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就冲了上去。那一刻,我只想保护他。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他保护我。他关心我,这一点,我一直都知道。
我以为这一辈子我们就注定在这个地方玩完。却没成想在子玉哥给我处理伤口的第二天,我们就逃离魔窟了。后来我问子玉哥,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他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他没有说,我也便没有再问。后来无意间听别人提起才知道,那天,正逢金复卿与金俊绵因为我们的事发生口角,争执不休。为此,金俊绵还险些丢了性命。
后来金俊绵伤好之后就去了动荡不安的北&京。而金复卿因为儿子的离开,也终于意识到之前的荒唐行径,随即便遣散了不少的娈&;童与舞姬。我想,这次应该是金俊绵出手相助的吧!
本以为自己远离了那些不美好之后,就可以迎来幸福美好的明天。却不成想,现实的车轮就像一个永远跟在身后的鬼魅,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