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大马,你们看!”
看到高速飞奔的火车窗外竟然同步飘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着实吓了我一跳,此前从未见过如此景象,于是急忙扭头招呼不觉和大马来看,可当他们俩凑过来的时候,那诡异的现象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觉急忙问我:“老弟,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那么慌张?”
“刚才有一个貌似穿红衣的女子飘在窗外,整张脸我都看不清。”
听完我的描述,不觉陷入了沉思久久没再说话,我坐在一旁等待着不觉开口,而大马则如临大敌一般不知何时拿出了两头大蒜挂在了二层卧铺上面,口中还念着“恶灵退散,恶灵退散”,实在是有些烦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看着不觉沉默的反应,我总感觉自己见到的那个“东西”有些棘手,良久,不觉终于开口说话。
“老弟,大马,你们两个今晚帮我的忙,我要在火车上捉鬼。”
“这鬼到底什么来头?”我疑惑的问着。
“恐怕和那食梦鬼一样不是普通的灵体,所以你我都没有感到极胜的阴气,我要是没猜错你看到的是迷心鬼!”
迷心鬼,又是我从未听过的名字,我现在更笃定我出来旅行是对的,还未出北方自己就又长了见识。
“老哥,这迷心鬼,你得给我们讲讲,我们也好有个防备。”
“这鬼防不胜防,她能看破人的欲望,以便迷惑心智,最后趁人不备时吸人的精气,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俩除了上厕所都要在我身旁老实待着。”
听不觉说着,我心中未免慌张,大马更是急忙窜到床上继续念着他自创的咒语,也别怪他害怕,想来这迷心鬼比那食梦鬼更加可怕,一个只会让你沉浸在噩梦中不能自拔,另一个则是吸人阳气,搞不好是要死人的,难怪之前不觉一直沉默不语,面露难色。
“我要去布朱砂线,你们两个跟着我,我也好照应,这事万分紧急,不光是咱们,这一火车的人对那鬼来讲实在是太好下手了!”
于是我们跟着不觉开始动起手来,原来不觉说的朱砂线并不是真的线,而是用毛笔填饱了朱砂画出来的,他边画边提防被列车员发现,毕竟这事没法解释,总不能让人家把我们当做精神病来处理。
就这样由于顾及多多而画的速度极慢,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把软卧和硬卧车厢画好,然而我们却去不了硬座车厢,因为两者是不互通的,除非是列车员带着去,可是一时间又想不出编一个什么样的理由,不过不觉倒是看得很开直接带着我们回到了自己的软卧包厢。
“我们已经尝试了,希望那鬼是冲咱们来的,我还有办法对付,若她伤及我顾及不到的人,也是他们的此生造化吧。”
不觉说的话看似冷漠,实则没错,可能我们英雄电影看太多了,总觉得遇到危险后那个立于力量顶端的人会力挽狂澜拯救一切,其实仔细想来那样的憧憬未免过于天真了。
因为迷心鬼的到访使我们本来愉快的出行心情沉到了谷底,不得不时刻提防着她的出现,但就和之前在医院那次一样,明明知道鬼就在周围的某个地方觊觎着我们的生命,可她只要按兵不动,你就拿她毫无办法,这样的感受实在让人极度不爽,不如现身出来一战,生就生,亡就亡来的痛快。
反观不觉自从布好了朱砂线后倒是气定神闲,不慌不忙,大概他已经成竹在胸了吧,可我却总有一丝丝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造成了我心跳加速,呼吸不畅,看起来就像是哮喘病发作了一样。
大马则更甚,此时脸上已经全然没有血色了,这家伙平常对灵异现象那么狂热,真遇到事情竟然如此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