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简单,当卖冰棍的老太太,修自行车的老大爷都开始入市炒股了,你想这股市还能好吗?
不遗余力,所有人都进来了,就如同我们小时候玩的积木一样,你摞的再高,总有垮掉的一天,越高垮的越狠!我刚才说的这些现象就是它崩溃的前兆。”
天蓬耐心的解释着。
“这次我真的学会了,在学校和工作中,没人用这种理论教过我。”
“理论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只有在活的人身上才能观察出,所有想要知道的东西。”
“那……我还是有不理解的地方,都在说现在的经济大环境和即将开幕的奥运会,难道这么好的大背景,股市会出什么闪失?”
“这个论调是所有人的论调,所有人的论调就是大众论调,是错误的。
金融市场的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这样怎么给百姓交代,说不过去啊!”
“先说奥运会,奥运会是什么?是世界性的体育运动会,它跟金融跟股市有关系吗?
答案是没有,有的话也只是一点点瓜葛,并不构成实质性的关联。
再说经济大环境,你是学金融的,你自然知道,外国的股市都是国民经济的晴雨表,经济好则股市强,经济差则股市弱。
我们这里从来不是,股市从来没跟经济同步过,所以我们这里并不叫股市,更恰当的应该叫“故事”,这故事到底要怎么讲下去,不难判断:积木垒高了,最后的下场!”
“这次我全听明白了,我甚至开始有些崇拜你了,天恒!”
许妙然一幅小鸟依人的样子,从这一刻起,她完全被天蓬征服了,不仅是情感,还包括能力和才情。
“那是自然,你的小老公是谁啊?”天蓬很是得意。
“呸,谁是我小老公啊,臭美!不过说真的,上和集团的梁不凡是怎么就相信了你的呢?”许妙然嗔怪着问。
“我当然是把全盘计划先讲给他听了,为了让他相信,我还特意预判了当天的大盘的走势和收盘点位,结果全被我猜中了!
当场他就相信了,还说这件事如果顺利完成,之后要私下好好谢谢奖励我!”天蓬说出了那天自己与梁不凡谈话的真相。
“难怪他走的时候那么开心,而且这几天从来没有打电话责怪我,估计他现在也正开心的不亦乐乎呢!”许妙然猜测着。
上和集团的总部中,梁不凡忐忑的等了多天的大跌,终于来了。
而且他的账户沽空狙击魏氏集团的效果简直是出奇的好。
“魏氏集团!你想让我消失,经过这一弈,我看你怎么继续在海滨落足……”梁不凡狠厉的自言自语。
接下来的日子,股市就像扶不起的阿斗,一路疲软,每周最少出现一次暴跌。
那些期盼着站在什么玛峰看奥运的人们,现在连站在小板凳上的机会都没有了。
套牢,深度套牢,世纪死套……
这波股灾就像勒在人们脖子上的绳索,越来越紧,直到窒息。
起初一个月,大背头还在交易大厅继续宣扬着他的唱多梦想,老人们还听的进去。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股价的成倍暴跌,和那萎靡不振的成交量,证明了这股市已经死去了。
而且是死的透透了,人们手中股票的市值最少的也折去三分之二,更有甚者买到了当初的所谓概念题材股,市值只剩下最高峰时期的十分之一!
大背头日渐消瘦的的脸庞和那越发凌乱的发髻,在话筒面前日渐枯竭的辞藻,让老人们彻底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