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军呐?”
那货郎压低了声音,李初九不得不也跟着将头凑了过去:“我也不清楚,反正看见他们从前面一间院子里抬出许多尸体。”那同伴又问道:“哪间院子在这大白天就敢朝国民军动手?当真是不怕死的很呐!”
那货郎瘪瘪嘴道:“就是前些时候风头最盛的那家啥事务所!”货郎的同伴还没开口,站在他们身后的李初九就火急火燎的窜出一句:“三清事务所?!”那货郎转头看了李初九一眼,点点头道:“对对对!就是那啥事务所!”
李初九咋呼了全身的神经,他挤开人群想跑到盖盏家的院子里看看。他一路横冲直撞在盖盏家巷子口被一群耀武扬威的国民军拦了下来,李初九依旧咋呼,大喊大叫的要硬闯,被国民军拿枪托狠狠杵了几下。
吃了疼的李初九不甘心,继续守在携风带雪的巷子口,一直到晚上,盖盏家巷子口才算解封。
李初九看着浩浩荡荡的一队国民军和一辆大卡车从盖盏家门前的巷子里开了出来,李初九见状像发了狂一般冲了进去。一路狂奔到了盖盏家门口,见巡捕房的人正在往门上贴封条,巡捕房的潘局长和陈探长站在门口抽烟,而盖盏家门头那块“三清事务所”的牌匾被砸的稀烂丢在门口。
李初九心砰砰直跳,他朝着潘局长和陈探长迎了上去。正要开口陈探长就指着李初九喝问道:“干什么的?”
李初九取掉脸上的口罩,对着陈探长道:“陈探长,我是李令文!越洋百货那个李令文!”潘局长一听将嘴上烟雾缭绕的烟拿开,对着陈探长挥了挥手,“李典卿的儿子?”
李初九疯狂点头,潘局长就着盖盏家院子门口那盏昏暗的灯光,眯着眼睛朝李初九打量了一番,随即道:“呦!李少爷最近这……变化挺大……一时半会都没认出来!”
李初九浑不在意,他上前一步火急火燎道:“局长,里面发生什么事了?”陈探长看了李初九一眼道:“我差点忘了,李少爷和这里的人特别熟。我友情奉劝李少爷一句,以你现在的身份往后还是和这里划清界限的好。”
李初九急红了眼,很想拽住陈探长的衣领问个清楚,他又火烧屁股的问了一句:“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潘局长和陈探长对视一眼,随即推了李初九一把道:“李少爷以后还是不要再来这个地方了,免得惹些不必要的麻烦在身上。”
李初九急的眼珠子都要蹦在潘局长脸上了,他急声道:“这,这,这里面到底怎么啦?”陈探长指着地上那块“三清事务所”的牌子道:“死人了呗,死了一群国民军,死了一个老头,一个女人。”
李初九怔在原地愣住了,下一秒他就跟一头发了狂的野牛一样要往院子里冲,被巡捕房的人死死拦住,可惜李初九冲劲太强众人没拉住,最后逼不得已给了他几枪托砸晕了。
李初九在巡捕房冷冰冰的长板凳上醒了过来,他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像一座已经结冰的雕像一般。就在刚才他从陈探长口中得知盖盏家的院子中午的时候发生了枪击,爷爷和白曼芳被打死了,另外还有两个皇甫束昀的护卫官以及一支护卫兵也死在了院子里,不过那些国民军死的就很蹊跷了,全身长满烂疮水泡,属于溃烂而死。
李初九接着又打听小安的下落,对于他口中的小安,陈探长也不明所以,轻描淡写道:“既然找不到那人,就算下落不明了呗!”
李初九坐在原地脑子里一阵一阵的发紧,他想将这些事在脑子里理出个一二三。等思索了一阵之后,他从椅子上窜了起来,要是爷爷和白曼芳死了,那小鬼和老鬼呢?他们应该不会被打死?可是为什么他刚刚到了院子口,小鬼和老鬼没飞出来见他呢?
他想再